和马修起完成本书后,有5周空闲时间。家人、同事和朋友都建议好好休息,远离人群,去放松段时间。但现在还不是时候。不想像那些被监狱生活击垮人样,缩在角落里恢复元气,或者迷失在突然开始新生活面前,试图忘却往事,变成个全新人。并不想“翻篇”。只想继续战斗,要贡献出自己力量,因为这是场真正战争。
密特朗在总统任期快结束时,曾对乔治-马克·本阿姆说过这样段具有前瞻性话:“法国还浑然不知——但们已经与美国开战,是,这是场持久、至关重要战争,场经济战,场表面上没有伤亡,却生死攸关战争。”
这并非个人战争。这是场关系到们所有人战争,场比军事战争更加复杂、比工业战争更加阴险战争,场不为公众所知战争:这是场法律战争。法国恐怖主义分析中心专家已经确切地描述这种被称为“法律战”新型冲突,即利用法制(法律)体系,将敌人——或被“锁定”为敌人目标——塑造成违法分子,以此给对方造成最大程度损害,并通过胁迫手段迫使其服从。“9·11”事件发生后不久,同年12月美国陆军上校查尔斯·邓拉普提出这概念初见雏形,此后便被美国新保守主义许多研究人员援引,并主张扩大其适用领域。事实上,在各方共同关注许多议题上,美国已经成功地向其同盟国及它们企业施加套自己准则,例如打击恐怖主义、反对核扩散、打击腐败、反洗钱。这些合法和必要战斗使美国人自诩“世界警察”。凭借强势美元(国际商业往来手段)和技术(允许通过美国电子邮件系统在全球范围内传输数据)力量,美国不仅成全球唯能够颁布域外法国家,还成唯能够执行域外法国家。罗网是这样织就:自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,欧洲各国逐渐默认服从美国法管辖。而直到如今,它们仍然无力设置类似机制用以自卫或者进行反击。或许,们该问问:这些国家真想过反击吗?
近20年来,欧洲各国直心甘情愿地忍受“勒索”。德国、法国、意大利、瑞典、荷兰、比利时、英国公司相继因贿赂、银行犯罪或者违犯禁运令而受到制裁,数百亿美元罚款落入美国财政部口袋。仅法国企业就缴纳130多亿美元罚款,更不要说未来还将遭到处罚其他公司——这是不可能幸免。首当其冲就是法国两家至关重要跨国公司:空中客车和阿海珐(已改名为欧安诺),这两家公司也都因涉嫌行贿成美国司法部“猎物”。
这种“勒索”——这个定义恰如其分——规模是前所未有。
转眼到2019年初,仍然对阿尔斯通及其员工遭遇感到愤怒。通用电气首席执行官杰夫·伊梅尔特在收购阿尔斯通时所做承诺丝毫都没有兑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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