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模棱两可
话，弟子们自然不服，他们不敢公然和孔子作对，但可以找借口磨洋工，就是不收拾东西出发。孔子已经是快六十老人
，也不可能背个包自己走过去。
他闷得不行，无处排遣，关在屋里玩乐器，弹琴，叮叮当当敲磬。
有个背着草编篓子人从外面路过，说：“这个击磬人，是有心事啊！”
知道里面住是孔子，这人放下草篓子，进来说：“这
个敲法，是发愁没人懂你心思。也太想不开吧，有什大不？水浅，你撩着衣裳蹚过河；水深，你湿衣裳也要过。不就是那条河吗？”
这也是在引用《诗经·邶风·匏有苦叶》里诗句。
，这样不好吧？
孔子说：受胁迫发誓，神不听。
卫灵公听说孔子回来，专程到郊外迎接，给孔子
行安顿食宿。
这次在卫都时间里，孔子经常向位乐师“师襄子”学习弹琴（前面说过，这是个打听列国最新动向好渠道，他想让季氏那边知道消息也可以这传过去），同时关注着东方联盟和赵简子作战信息。和在陈国时得到消息有点不同，现在赵简子方已经顶住东方联盟攻势，双方战事呈现胶着态势。这应该让孔子松口气，至少赵简子和阳虎方还没有彻底失败。
恰好，东方联盟这边有座叫中牟城市刚刚叛变，倒向赵简子方。6中牟长官叫佛肸（音必细），他可能得到阳虎指示，秘密派人来请孔子过去。
孔子说：“确实是啊，最难迈出去，就是这最后步！”8
黄河边长叹
这个匿名人番话给孔子打气。个霜冷清晨，趁着学生们不注意，他居然转悠出帝丘城，梦游样走几公里，到黄河边渡口，就要等航船渡河——史书没写有没有那位背着草篓无名氏陪着他，但这人确实很像阳虎派来接孔子。
秋汛期黄河水势格外浩大，《庄子》里描述：河对岸群牲畜在喝水，远都看不清是牛
孔子当即准备出发，弟子们却接受不：从在鲁国当官开始，到现在快十年，孔子都是坚定拥护东方联盟，跟赵简子、阳虎作对，现在突然彻底改立场，让人没法接受。
子路胆子最大，直接质问老师：“您辈子讲各种君臣道理，现在佛肸是叛逆小人，您要去投奔他，这辈子事业岂不都白做？”
孔子说：“硬磨不掉，白染不黑。他们是不是小人，跟
无关。再说，又不是匏瓜（葫芦），总不能整天干挂着，中看不中吃吧？”7
这时是深秋，孔子大概看到院子里泛黄落叶葫芦架，就拿来打比方。匏瓜出现在《诗经·邶风·匏有苦叶》里，是“邶”这个地方首关于渡过黄河歌谣，也是在咏唱这个匏叶泛黄时节。邶是卫国故地，在黄河北岸，现在已经是晋国属地，赵简子、阳虎正在那里和东方联盟作战。
孔子心里事儿没法跟弟子们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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