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他预感到权力都集中到国君个人手里后,会出现另种失控局面:,bao君专制,为害天下。在孔子时代,这方面典型是两位末代帝王:夏桀和商纣。这背后其实藏着别问题,不全是个“,bao君”造成。但孔子时代人,还是习惯把它解释成,bao君现象。反过来,在寡头共和制度下,倒没有,bao君为恶可能。
所以孔子专门谈过“专制”危险:如果国君能直接指挥士(不经过中间大夫),那国家治乱,就全由国君个人素质来决定。如果国君是悖逆之人,他统治国家也就完全走向悖逆。《诗经》里有句“那个
消除寡头势力。所以他把球踢回给鲁定公:“话不能这随便说。有句俗语叫‘为君难,为臣不易’,您要能好好体会为君难处,也就有点‘言兴邦’意思。”
这有点挑明说君臣关系——您这国君也不能梦想为所欲为,把切不顺眼都扫荡空。君臣互相忍让些,理解下对方难处,这日子才能过下去。
鲁定公还不满意,要问到底:“据说句话就能让国家垮台,‘言丧邦’,这话对吗?”他又在试探孔子会不会和自己作对。
孔子还是模棱两可地回答:“话也不能这随便说。有句老话,‘也没觉得当国君有多享受,不过看到说话没人敢违抗,还是有点开心。’如果您说话有道理,臣下没人反对,怎不是好事?可万您说没道理,大家还是不敢违抗,窝蜂照着去做,那不成句话搞垮国家吗?”3
这时鲁定公是个傀儡,还真没有句话就断送国家机会。所以孔子是贵族、寡头和国君之间骑墙派,直希望哪边都不得罪,各方和平共处,把周武王、周公开创政治局面维持下去。
但这不是历史趋势。后来(战国)历史潮流,是国君物色到些肯给自己卖命、不计后果底层士人,比如魏国用李悝,楚国用吴起,秦国用商鞅,搞“变法”运动,消灭寡头家族,削弱贵族阶级,建立集权国家机器,而且真成功。有些战国君王也是从春秋寡头变来,比如瓜分晋国韩、赵、魏三家,在齐国成功篡权田氏。只要能走到这步国家,都成“战国七雄”。鲁国寡头共和根子太深,谁也改变不,所以越来越弱小,最后被楚国吞并。
回到孔子。当初,真有这个历史选择摆在孔子面前。如果他没那瞻前顾后,再急功近利点,和鲁定公结成铁杆主奴关系(后世人熟悉“君臣”关系),起下手算计三桓家族,也未必没有成功机会。
那样话,鲁国就开创战国“变法”先河,战国七雄里就要多个鲁国。
为什孔子不敢和鲁定公“合作”?
也许是他不想冒风险,但孔子也不是真胆小人,他还想过和阳虎共事(反叛)呢。后来他周游列国,不止次遇到危险,他远比弟子们沉得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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