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子那个时代,宫廷乐官都是盲人,因为他们音感和记忆力好。季桓子为什选个盲人当自己耳目,是个很有趣问题。因为那是个“明眼人”完全不解世界,暗藏着个沟通列国信息网络。
在春秋时代,列国盲人乐官有自己跨国师承体系,他们音乐技艺复杂,还要团体协作,培训工作量很大,没法在个小诸侯国里面自养、自传。就说现在,个省也未必能有个音乐学院。春秋中原诸侯国,跟现在两个地级市差不多大,人口还要少上百倍,又要从中选盲人培训成乐师,几乎是不可能。
当然,不太上档次乐队,比如贵族私家养,就没这讲究,也未必是盲人乐师。像齐景公送给鲁定公那个女子乐队,肯定不是盲人,那纯粹是娱乐消遣用,不能在朝堂宗庙里演奏。
孔子和盲人乐官圈子有所接触。《论语》里面记载过八位乐师,大师挚、亚饭干等等,分别去齐、楚、蔡、秦、河、汉、海谋生,后面三地应该是指民间而非诸侯朝廷。这八人可能原来是个乐队,或者起接受训练,他们四散天下后还有联系。在列国朝廷工作盲乐官,靠着师生、师兄弟、师叔侄关系,就构成张连接起整个华夏世界(外加些蛮夷国家)情报信息网。
季桓子担心孔子出国后有不利于他举动,所以安排个盲人乐官盯下,外国盲乐官体系自然也要联动,及时反映孔子动态。但孔子也不傻,他本来就喜欢音乐,在齐、鲁都有当乐官朋友,他周游到哪国,也要主动结交当地乐官,拜师学习,其实也是和这些人维持好关系。
叔去洛阳,经过卫国,但没跟当地政界人物打过交道。这次去,不知有什际遇在等待他。
三桓也在关注退职后孔子,防范他心有不满,做出什对三桓不利事来,最铤而走险就是投奔对立面阳虎。孔子出发去卫国时,季桓子派位宫廷盲乐师——师己送行。
孔子喜欢音乐,走到哪儿都和乐师交朋友。师己同情孔子,说您虽然免官,可干得挺好,鲁国上下都想念您。
孔子听感动,即兴作支歌,师己伴奏,孔子自己唱。歌词大意是:那女人口舌啊,能把人赶走;那女人活动啊,能败坏事业。算,还是游游逛逛,安享晚年吧!13
两人同行天,又住晚,第二天师己才告辞返回。
《论语》专门
他回去,就向季桓子如实报告孔子言行。季桓子感叹:老头子太实诚,他还真以为是为女人啊!
孔子懂些官场游戏规则,但他负担不起玩这套规则代价——人格,所以把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。他知道季桓子不是因为女人才把他脚踹开,但他只能这安慰自己。
其实这也是他自保护。他当然知道师己是季桓子派来试探自己,不能乱说。
关于孔子对女人态度,们后面会说到。
盲人隐秘世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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