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见到这人捕捉鸟和鱼多,以为这个人可以捉多缘故,是高网而潜罟,于是在寒雨季节依旧高网而潜罟,却无所获。”
胜绰起身三拜,称赞道:“君上终于可以知道,什才是不可撼动力量。”
“墨家组织稳固、道义蛊人、智谋诡谲、奇技叠出,这是力量,但不是不可撼动力量。”
“墨家知于天志,顺应而为,造势借势,法度策略与泗上之物契合、制度方略与泗上生产契合,这才是不可撼动力量。”
“若能够理解这种力量,秦国样可以强大,霸取天下。”
“可是,反过来也样。若是已有草帛、印刷之术,却依旧亲贵传承、只谈血脉不论贤能,纵有此二物,也不能够发挥出力量。”
吴起也跟着说道:“潡水战,越人致师挑战,被墨家火炮砸为齑粉。火药之强,不可谓没有力量。”
“但若没有墨家军阵之法,只怕火枪还不如弓弩。”
赢师隙点头道:“寡人明白。这就像是匠人卯榫般,卯榫之术,单有卯,不能够坚固;单有榫,也不能坚固。”
“两位意思,已经可以明白。”
可分下士数千、上士数百、大夫几十、战车数百。”
“那,两军将战,谁人可胜?”
赢师隙沉思许久,说道:“周公之法可胜。”
吴起大笑道:“天下行分封建制而划土养士邦国多矣,可提七万武卒,可纵横天下,无可匹敌。这固然有征战之谋无双天下缘故,但只怕还有别缘故啊。君上细细思索。”
赢师隙闻言苦思,试着问道:“以现在铁器、牛耕、垄作大势之下,土人相同,武卒之法必胜养士分封。”
“泗上热旱,故而墨家可以高网而潜罟,可是若君上不能够理解真正缘故
“胜绰所言天志,或者可以为称之为天下大势。顺之者昌逆之者亡,这才是不可撼动力量!”
“墨家强盛,不只在于他们组织、计谋、道义、奇技。”
“而在于他们所作切,都契合天志,顺应大势,借势而起、应势而为。”
“如墨翟所言,鸟闻热旱之忧则高,鱼闻热旱之忧则下……”
“真正力量便是不可撼动天志,而善于使用这种力量人,则选择在热旱之季,高网而捕鸟、潜罟而张鱼。”
“而以刀耕火种漫天撒籽大势之下,土人相同,养士分封必胜于武卒之法?”
吴起拜道:“君上聪慧,正是此意。只是奇技,并非是不可撼动力量。只是策略,亦不是不可撼动力量。想,胜绰意思,也是如此吧?”
旁胜绰已经微笑,起身道:“君上,所谓不可撼动力量,也正是如此。”
“泗上行政,政通人和。可以为官为吏者,多矣,故而泗上墨家可以说:选贤任能、能者上而不能者下。”
“因为墨家有草帛、印刷这两物。使得适当年说,要让远在海阳牧羊之人,亦能书写自己名字。若无此二物,只怕做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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