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王何以得天下?于天志之说,其时商纣欲集权,商之贵胄不满;商人多用奴隶周人行以分封;纣王征东夷而朝歌虚弱……等等系列理由中,这切理由都是:什事如果没做,那就会虚弱;而什是如果做,那就会强大……”
“这其中分别,请您仔细体会。如果不能够分清楚天志和天命,那赵氏也是危险。如果天下只有赵氏,那天志天命不分,也有殷商千年之业;而如今天下有秦、魏、韩、赵、齐、楚、墨诸多豪雄,您若不分,那旦有人辨别清楚,赵氏便危矣。”
“墨家有《非命》之说,又有《天志》之言。天志和天命区别,已经给您讲述。那,《天志》到底是什?”
赵侯以为这是精髓总结,公仲连道:“《天志》就是说:人不吃饭要饿死、不拉屎要胀死。这就是天志。所以,天志无情,人要利用天志,也可以违背天志。”
“你想活着,那就吃饭、拉屎。你不想活,你也可以利用天志,不吃饭不拉屎。你想杀人,可以知道刺中心脏会死。你想救人,可以知道在胸前做出铁甲。”
后话,却让赵侯再次无言。
“君上,看过墨家《天志》之书,也读过墨家《非命》之言。随便说件事,您就知道天命和天志区别。”
“鞔之适与儒生公孟子游泗水,时维九月,正属三秋,袅袅波兮木叶下。”
“河边垂柳,叶落入泗。有孩童在河边垂钓,见柳叶入水,叶子都是背面朝上。于是便问鞔之适与公孟子,缘何这些秋叶落水都是背面朝上而正面朝下?”
“公孟子言:此天命也。凡秋叶,必朝下而落。”
“《天志》怎用,源于‘义’。而‘义’、‘利’不论是谁、不论怎变,天志不变,就看你怎用。墨家,要探究,是天人之变、是宇宙无穷,而氏族兴衰天下兴亡,可能只是《天志》中部分内容。”
“天命,其重在命。天志,其重
“此中有义,叶长在树上时,敬天,故而朝上。落下时,敬地,故而朝下。这便是天命,再以此育天下人:要敬天法地。”
“孩童以为公孟多闻,欲赞,鞔之适大笑,说:这就像是孩子们问你天为什是蓝?而您回答是天是蓝,而蓝色是多漂亮。又像是孩子们问你人为什要吃饭,你说人要吃饭,除非是菜羮否则不能用筷子,吃肉要用叉子……您根本就没有回答问题。”
“鞔之适道:正如二十年前在泗上做稼穑生长实验般,因为叶子生长需要阳光,那些阳光作用下让叶子有养分,养分沉重,等到秋天时候叶子落下,朝上地方养分多、朝下那面养分少,所以养分多沉重,便朝下。”
赵侯颇为新奇,嘴角带笑,可公仲连却很严肃,说道:“公孟子之言,便是天命。鞔之适之言,便是天志。”
“武王何以得天下?于天命之说,天命该武王得天下,于是武王得天下是顺应天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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