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这种情况,已经到连基础“义”和“道”都不能够互相认同局面,再靠嘴巴辩论就没意义。
此起彼伏叫骂声中,原本怒气冲冲徐弱终于松口气,嘟囔道:“就是嘛。为利就是为利,为什还要说那好听,说是为天道、为礼、为德、为天下?大家把个人利都拿出来谈,不是挺好吗?你说你们这些人装什心怀大义啊?还不是为你们那点封田和封建之权?”
孟胜笑着摇头,心想夫天下之大、费国之小,当真是窥可见。
若是天下无双之辩士,何至于这样明显陷阱都会掉进去?
孟胜想,你们今日就不该谈什德、义、利,也不该说什小人求利、君子
墨家义利合学说,很容易出现大问题,那就是墨子所说上古之时十人十义、百人百义情况。
放大到整个天下,这就是个阶层有个阶层义、十个阶层有十个阶层义,义不相同,理便不同。
鸡同鸭讲,这边推论基础是人人平等劳动创造财富这些东西;另边基础是贵贱有别封地守土……
既然连基础都不同,口头辩论就不可能有结果。
墨子说:
有行于天下?因为你们义错,们义对!这难道还不能证明,你们义基础就错吗?所以你们推出那切天道,都是错。”
“历史已经证明,你们义错,天下人选择贵贱有别义,这才是对!”
葵高声骂道:“放屁!那只是之前你们赢而们输!现在,们赢,你们输,你们就得遵守们义!”
越来越多民众叫喊起来,人群中有人喊道:“他们不遵守,就用火枪、铜炮让他们遵守!”
“滚下去吧!你们这群蠹虫!”
夫辩者,将以明是非之分,审治乱之纪,明同异之处,察名实之理,处利害,决嫌疑。焉摹略万物之然,论求群言之比。以名举实,以辞抒意,以说出故。以类取,以类予。有诸己不非诸人,无诸己不求诸人。
辩论这种事,得有些基础。
好比这个动物,大家都说是马,然后某个人指着条鱼说这才是马,然后说所以可以得到证明:马在水中生活,有腮有鳍。
不能说这个人说不对,但是天下人都把他认为马叫做鱼,所以他以自己定义东西来看说没错,但是天下人则认为他说有错。
那要就不和这样人辩论,要就强制天下同义,什是马什是鱼有个统标准,然后才能辩论谁说得对。
“别说你们是为什诸夏大义,禽兽与人之别,你们也是为利。们为利,们承认,你们却偏偏还要给你们利安上个好名声。”
“你们连营妓都不如!营妓还知道自己做营妓是为利,你们自己做营妓,却说自己是为利于万民,这就是你们德!”
“滚下去!”
“滚回你封地去!”
“原来你们赢,现在们要赢回来们该有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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