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墨家可以说,羊和雪有共同点,那就是都是白。
然而,吴起谈及到“绘事后素”和“先质后文”相似道理时,适除不置可否外,绝对不能做简短回答是还是不是,因为这是个颇为严肃政治问题。
即便如今墨家势大,儒家因为尚未与“天命、天人感应”融合,双方非是同等对手,但考虑到双方可以矛盾到儒家称呼墨家为禽兽,墨家弟子称呼孔子为“孔某”这些细节,适身份敏感,也不能够轻易回答。
于是,适敏锐地转开话题,说道:“若事真成,墨家也可遣派些精通测绘、粗通禺知语年轻人去秦地,你们也要有所支持。所花费用,自由秦出;所得图册,墨家与秦各得其。墨家也可以派遣些知晓水利修建人入秦,以兴渭谷。”
吴起被适忽然而然转移话题弄得愣,但既然谈到正事,他也就侧耳倾听。此时他身份是“被聘途中”,而不是已经为秦之卿相,所以他不便多说什,最终还是那几名叛墨拿主意。
性吗?自耕农同意吗?手工业者同意吗?商人同意吗?作坊主同意吗?已经凝聚在起墨家同意吗?
若是站在贵族世卿角度反对,那双方都唯心,都不科学,就看哪家信得多,谁把谁干趴下。
若是站在之前说那些雇工角度,从科学上论证这不对,那证明天下已经远非此番模样,代言这些阶层利益墨家已经不再是变革驱动者,那此时敌人也早已经化为枯骨,适也就没必要苦心孤诣地篡改墨家学说,早投身另边去。
现在没有第二种可能,那就只能靠,bao力,那就更简单。
看是庶农、手工业者、商人、墨家意志让世卿贵族和王侯服从,还是反过来王侯世卿大夫意志让庶农、手工业者、商人和墨家服从。
不过在他看来,这是件好事。
见秦人并未反对,这就算是大方向定下来,之后事便是邀请这些人参观下冶铁作坊、商定具体交换方式、援助数目等等内容。
本身这种交易就是附加诸多政治条件,秦
这切论证、理论、合理性、阶层代言,都完全不同于法家法基础,也不同于儒家礼基础,而是墨家自己另套完全不同体系。
可能在杀人者死、伤人者刑这个结果上,能够达到和法家近乎相似结论,但本质上则是完全不同推论过程,或者说法是结论还是起点;法是众人之利、还是君之私器区别。在杀人者死伤人者刑这件事上,也堪堪算是《周易》中所言“天下同归而殊途,致而百虑”。
但是墨家这切,与儒家理论都格格不入,与此时天下主流说法也完全是另起炉灶。
所以,若论杀人者死伤人者刑,吴起说墨家之法与秦地之法“天下同归而殊途,致而百虑”,适可以点头表示同意。
以墨家辩术,这就像是不能说因为羊是白、雪也是白,就认为羊就是雪,而雪就是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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