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呀,这是在战场上逃走,却不知道羞愧,反而非要说自己逃走是
索卢参笑道:“你呀,你要是想要从根源上反驳这些东西,需要证明件事。不是靠辩术去辩论,而是你只要证明气无重量、气是虚空、作物生长不消耗水、肥即可。”
“然而,巨子当年也说过。同件事,或是、或非,不能既是、又非,这是墨家最基本说知之理,这个你不会不懂吧?”
“现在适已经论证‘是’,那也就不可能同时是‘非’,所以你不可能从根源上反驳这些道理。”
“你以为那些延续十多年‘报’,仅仅是为让市井之人觉得神奇、像是戏法吗?”
“也不枉你跟随巨子求学多年,虽然二十年前叛墨而出,可是那些道理你不该忘记啊。陶罐是陶罐,陶泥是陶泥,你不能够说陶泥就是陶罐。”
就说过,看不到东西未必不存在。比如他老人家对于声音研究,认为声音存在,但是看不到,而且可以影响到水震动、并且以此做出守城时候听敌人挖掘城墙‘听音瓮’。”
“在极西之地,听名叫德谟克利特人说起过,他认为天下万物都是由原子组成,这点与适这几年所说些东西是相似相同。”
“农耕需要水、需要肥、需要气,并不需要土,这也是几年前稼穑‘实验’所证明。”
“所以,农耕本身也并没有让天下‘物’增加,只是改变物形态和组合。消耗水、肥、气,变为果实。”
“这就像你说,如果你认为捏陶罐烧陶人,并没有增加天下物,那你说这个‘物’,不是陶罐、泥这样大物,而是极小原子物。”
“如果你要是认为陶泥就是陶罐,那就可以认为,粮食就是水、肥、气。”
“你连墨家辩术基础都忘,也难怪你忘巨子义,而求个人欲利。”
这番话说完,对面两人脸色更红,低头不敢与索卢参对视。
索卢参叹息声摇摇头,说道:“如今墨家学问,已经完善,你们用这些臆想学问去攻讦,那不就像是当年巨子所言用鸡蛋去碰石头吗?”
“要,你们就不要说什利天下、天志规矩。你们这做,为不过是个人私欲,却偏偏要扯什利万民、天志规矩,难道不是自取其辱吗?”
“那,种植农耕,难道不是和捏陶烧陶样吗?把那些原子物,变形态和组合,把气、水、肥变为粮食,和你说捏陶有什区别吗?”
“所以,你还是要多看看那些报啊,不要臆断猜测,以为自己又知晓天志!”
高个之人愣在那里,他平时也会经常看看墨家报,但是这阵着实太忙,根本没有时间去看。
他又知道索卢参这人,虽然狡猾,但是涉及到道义上争论时,并不说谎,不由无可奈何。
看着索卢参脸上露出种仿佛嘲讽样、让他去多读书多学习神情,脸上登时红,讷讷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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