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需要——”
“说,别说话。”
她足足花四分钟、缝四针才缝上绽开皮肤。
“看见那只公文包在走廊上。”他说,她在他头上缠
他举起只手碰碰她耳朵,就是之前捂着肋部那只手。她没作声,任由他去摸那只耳坠。阵风掀动窗帘,那是她之前在毛毯箱里找到挂上。道月光悄然落进房间,照亮他手和面容。她愣住。
“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严重。”他说。
“不对,不是你前额。你身上还有别地方在流血。是哪里?”
他掀开侧上衣,给她看伤口。右侧衬衣已经被鲜血浸透。
“这是怎弄?”
他可爱而从容声音让人不敢相信。
她在床上翻过身,望着他。
“你说过可以来。”她说,“没人给开门,不过知道钥匙在哪儿,所以……”
“你就进来。”
她点点头。“用这个房间。你不介意吧。”
像刚刚走出场战争,口吻却像在讲睡前故事。马库斯心里点也不害怕,决心长大以后也要这样说话。
“你受伤吗?”
“开车被人撞。”儿子笑,“没什。”
“你家里有个人。”
“哦?”那个儿子说着,转向那扇扇漆黑反光窗户,“好人还是坏人?”
“是颗子弹。它只扎下就直接飞出去。没造成什伤害,就是流点血,很快就会——”
“别说话。”她说着,踢开被子,拉着他手走进卫生间,在药箱里翻箱倒柜,完全顾不上他会看见她只穿着内衣。她找到点十二年前消毒剂,还有两卷绷带、些棉花和把小剪刀。她让他把上衣脱掉。
“你也看到,只不过是无关紧要部位多道凹痕。”他微微笑。
情况不算太糟,也不算太好。她帮他清理伤口,在子弹入口和出口堵上棉花,然后在他腰上缠绷带。她解开他头上手帕,结痂下顿时血流如注。
“你母亲在哪儿放针线包吗?”
他没说话,只是点点头,在床边坐下。
“之前床垫在地上。”她说着,伸个懒腰,“把床垫放回床上时,从板条里掉出来本书。把它放在那边那张桌子上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床垫怎会在——”
“之前躲在底下。”他说,始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,“爬出来之后就把它留在地上没管。你戴是什?”
马库斯吞口唾沫。他在电视上见过那张照片。但他也听妈妈说不用怕他,他只伤害坏人。推特上还有人发帖赞美他,说警察应该放手不管,让坏人去杀坏人,就像利用掠食动物驱除害虫。
“看都不像。”
“是吗?”
有人进来,玛莎被吵醒。
她刚才做梦。梦见阁楼上那个女人,还有那个婴儿。梦见自己见到那个孩子,他还活着,直就在那里,困在地下室哭个不停,等着有人放他出去。现在他出来。来到这里。“玛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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