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父亲是对。”他说,“小柏林离大柏林有千零三十公里。预计行驶时间十二小时十五分钟。”
回程是她开车。开得很快,好像他们很赶时间,或是想要逃离。她扫眼后视镜,看见峡湾上空堆叠层云如同位新娘,正迈着坚决而不可阻挡步伐向他们走来,身后拖着列车做成长长头纱。
他们堵在三环路上时,最初骤雨袭来,她立刻明白他们输掉赛跑。
“从这儿下主路。”斯蒂格指着某个地方说。
她照做,突然意识到他们驶进片居民区。
他俩相视笑。
“总之今天没吸。”他说,“明天又是新天。”
乌云还远在天边,但她听见远处传来隆隆雷声,预示着风雨即将来临。太阳也像知道似,投下更耀眼光芒。
“把手机给。”她说。
玛莎按下“录音”键,唱她父亲曾用吉他给母亲弹唱歌。那时,每到夏天,他们家总有数不清聚会,每当人群散去,他就喜欢唱这首歌。当时他就坐在他俩现在所在位置,抱着斑驳吉他轻轻弹拨,声音是那轻柔,得很仔细才能听见。那是莱昂纳德·科恩歌,唱道他直是她情人,渴望与她同行,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愿意追随,他知道她对他深信不疑,因为他心灵曾触动她无瑕身体。
”
“个都没有?”她用胳膊肘支起身体,“你这帅,才不信。”
斯蒂格脱下T恤。他皮肤是那苍白,在阳光下晃得她差点睁不开眼。
“真假?”她说。
“吻过几个女孩……”他用手轻抚身上残留针眼,“但这才是唯爱……”
“前面右转。”斯蒂格说。
雨越下越大。“们这是在哪儿?”
“贝格区。看见那栋黄房子吗?”
“看见。”
“认识那家主人,房子没人住。把车停在车
她唱着歌,嗓音细小而娇柔。她歌声总比平时嗓音要柔弱许多。她有时会怀疑这才是真正她,而另外那个声音,她用来保护自己强悍嗓音,其实并不属于她。
“谢谢你。”她唱完,他说,“真好听。”
她并不为尴尬感到奇怪。她奇怪是,自己居然并不尴尬。
“该回去。”她笑笑,把手机还给他。
她明白把车上那副朽烂旧顶棚放下来是自讨苦吃,但她就是想边开车边呼吸新鲜空气。他俩巧劲与蛮力并用,费力折腾起码刻钟才终于放下它。她也知道这顶棚恐怕再也拉不起来,除非零件齐全,还有安德斯帮忙。她上车时,斯蒂格给她看自己手机。他在GPS中输入柏林。
玛莎看着那些针眼。她也想用手指轻抚它们。让它们消失。
“最早给你做入住面谈时候,你说你已经戒。”她说,“不会告诉格蕾塔。暂时不会。但你知道……”
“……中心只接收没戒断吸d者。”
她点点头。“你觉得自己能做到吗?”
“你是说考下驾照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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