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强劲冷风突然刮来,玛莎打个寒战,她坐起来,抱住膝盖。
“天早上,那女人没下来吃早餐。他们发现她死在阁楼,吊在屋顶大横梁上。现在你还能在木头上看到道浅浅痕迹,那多半就是她系绳子地方。”
“所以她就在阁楼上阴魂不散?”
“这就不知道。只知道那地方不宜久留。不信鬼神,但谁在那座阁楼上都待不太久。在那儿,你几乎能感觉到那股邪气。人们会头疼,会感觉有人在赶他们出去。而且干杂活般都是新人和临时工,都是不知道这个故事人。绝缘层里也没有石棉之类东西。”
她观察着他反应,但他
高翱翔,偶尔轻微地左右倾斜。高处风应该比地面上强劲得多。
“你信鬼神吗?”她轻声问。
“不信。”
“也不信。”她半躺在地上,用胳膊支起身体,这样她得转头才能看见他,“伊拉中心看着像十九世纪建筑,对吧?但它其实建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,最早只是栋普通膳宿公寓——”
“大楼正面那几个铸铁字母。”
“没错,就是那时候建。但在二战期间,德国人把这儿改成专供未婚妈妈携子女居住公寓。那个年代发生太多悲剧,都在楼里留下痕迹。有个住在这儿女人生个小男孩,号称自己是处女生子——在那个年代,女孩子在发现自己有麻烦之后常常这说。所有人都怀疑同个男人,个已婚男人,可想而知,他根本不承认自己是孩子父亲。当时,关于他有两则传闻。个说他加入抵抗运动,另个说他是潜入抵抗运动内部德国间谍,所以德国人才会安排那女人住进公寓,也没逮捕这男。总之有天早上,这个疑似是孩子父亲男人被人枪杀,就在奥斯陆市中心趟拥挤电车上。凶手直没找到。抵抗运动宣布清除个叛徒,德国人则说他们除掉个抵抗分子。为平息怀疑,德国人把尸体吊在卡夫林根灯塔顶上。”
她指着对岸。
“水手白天经过灯塔,会看见尸体被海鸥啄得残缺不全,晚上则能看见它在水面上投下长长阴影。直到有天,尸体突然消失。有人说是被抵抗组织人运走。但从那天起女人就疯,说那男人冤魂缠着她不放,夜里会来她房间,俯身查看婴儿床,她尖叫着驱赶他,他就转过来看着她,眼窝里没眼珠,只剩两个黑漆漆洞。”
斯蒂格扬起道眉毛。
“反正格蕾塔是这跟讲,她是伊拉中心经理。”玛莎说,“总之那孩子哭个不停,每次有其他住户嫌吵、要那女人哄哄孩子,她就说孩子是在为他们母子俩哭泣,而且会直哭下去,直到永远。”玛莎顿顿。她最喜欢部分来,“有传言说,那女人并不知道孩子父亲效忠于谁,却因为他不承认是孩子父亲而心生怨恨,存心报复。于是她跟德国人说他属于抵抗运动,又对抵抗组织说他是间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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