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提起笔，但他没有回答。
“说你最常用
d品就行。”
“
戒
。”
她放下笔。“伊拉中心只接收尚未戒断吸d者。可以给史布伐街那边中心打个电话，看他们能不能给你留个房间。那边条件可比这儿好多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斯蒂格。”他犹犹豫豫地说。
“没问题。”她说，“还有呢？”
“贝耶？”
“那咱们就这
填。出生日期？”
他写下
个年份和个月份，她算出他已经年过三十。但他看上去远远不到。瘾君子就是这点奇怪，不是特别显老就是特别显小。
能为你做点什吗？”
那少年没有回答。玛莎已经确认他不是现有七十六名住户之。尽管中心在四个月里换上百名住户，但玛莎还是记得每张面孔。不过她看得出这人是个瘾君子，属于伊拉中心所谓“目标客群”。这并不是因为他看着像嗑药样子——其实他没有，但他憔悴面容说明切。还有他嘴边纹路、糟糕发型。她叹口气。
“你需要个房间吗？”
那少年点点头，她转动把插在开关上钥匙，打开楼下门。斯蒂娜在厨房给名住户做三明治，玛莎喊她声，让她替自己看会儿前台。然后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楼梯，穿过道铁门。要是有人闯进大门，这道铁门能阻止他们进入前台。少年就站在大门里四下张望。
他大衣直扣到嗓子眼，下摆几乎垂到脚踝。他赤着脚，她在大门旁个湿脚印里看见血迹。不过玛莎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，她首先注意到反而是他眼睛。是他看她眼神。她找不到别解释。他注视着她，她能从他眼神中看出，他正在消化她给他留下视觉印象。这或许不算什，但跟她在伊拉中心司空见惯切都不样。有那瞬间，她甚至感觉他也许真不吸d，但她立即打消这个念头。
“没错，是说你必须长期吸d才有资格入住。”她疲惫地笑笑。
“那要是告诉你刚才没说实话呢？因为以为戒才更容易住进来？”
“那你也算答对问题，
“你有介绍人吗？”
他摇头。
“你昨晚在哪里过夜？”
“座桥下。”
“那就写你没有固定居所，不知道自己应该归哪个社会福利中心管；你生日是十日，那就选十号吧，所以你应该属于……”她看看列表，“阿尔纳社会福利中心，运气好话，这家中心会大发善心，支付你费用。你吸食d品类型？”
“你好。跟来。”
他跟着她来到二楼，穿过前台，走进间会议室。她像往常样让门敞着，好让斯蒂娜和其他员工看见里面情况，然后她请他坐下，取出几张表格，准备做例行入住面谈。
“名字？”她问。
他犹豫。
“得在这张表上填个名字。”她说着，给他留出时间，对于这个问题，来这儿人很多都需要点时间考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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