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海伦娜胃里肿块越胀越大。安德烈可以再加句:“也没打算把那房子从未来儿媳手中收回来。”
“威尼希亚!”安德烈大喊。
海伦娜转头朝马厩门口望去,只见马童从阴影中牵着匹亮灼灼白马走出来。尽管海伦娜脑子里正有无数念头如风,bao般卷起,但眼前这匹白马仍令她暂时忘却切。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漂亮匹马,她觉得眼前站立似乎是只超自然生物。
“这是匹利皮扎马,”安德烈说,“世界上训练最精良马种。五六二年由马克西米利安二世从西班牙引进。你跟你母亲定在城里西班牙马术学校表演中看过利皮扎马表演吧?”
“对,们看过。”
看这个。”
安德烈从红色夹克内袋抽出张纸,摊开整平,递给海伦娜。
担保书,那张纸开头如此写道,看来是张合约。海伦娜眼睛快速扫过密密麻麻文字,其中大部分内容她都看不懂,只知道文中提到维也纳森林里房子,纸张末尾有她父亲和安德烈两人签名。她疑惑地看着安德烈:“这看起来是份担保书。”
“是担保书,没错,”安德烈承认说,“那时候你父亲认为犹太人贷款将会被收回,连带使得他贷款也被收回,于是就来找,问能不能为他在德国大笔再融资贷款做担保。很遗憾,心软就答应他。你父亲是个自尊心很强人,为表示请作保并非纯粹要做善事,他坚持要用你和你母亲现在住那栋避暑别墅作为担保品。”
“为什是当成你作保担保品,而不是贷款担保品?”
“就像在看芭蕾舞样,对不对?”
海伦娜点点头,无法把视线从威尼希亚身上移开。
“它们在兰兹动物园里过暑假,会直住到八月底。可惜除西班牙马术学校骑师,其他人都不准骑。未经训练人骑它们,会灌输它们坏习惯,使多年来丝不苟花式骑术训练付诸流水。”
威尼希亚背上已套上鞍座。安德烈抓住缰绳,马童站到旁。威尼希
安德烈颇为吃惊:“问得好。答案是那栋房子价值不足以作为你父亲那笔贷款担保品。”
“但光是安德烈·布洛海德签名作保就够吗?”
安德烈微微笑,用手抚摸自己粗壮颈部。他颈部在炎热天气下已泛着层亮晶晶汗水。“在维也纳还算拥有些零星资产。”
这句话说得相当含蓄。众所周知,安德烈拥有奥地利两大工业公司大笔股权。德奥合并之后——德奥合并是希特勒九三八年“工作”,这两家公司就从生产玩具和机械转而替轴心国生产武器,安德烈也因此成为巨富。如今,海伦娜知道安德烈拥有她居住房子,顿时她胃里似乎长个肿块,越来越沉重。
“别担心,亲爱海伦娜,”安德烈高声说,口气突然又亲切起来,“你要知道,没打算把那房子从你母亲手中收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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