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升不想承认,也很想无视事实,但实际上不可能没人送汤执礼物,汤执定收到过很多。
“上学时候有人,”汤执当然不知道徐升想法,自然地回答,“不过没能放东西地方,所以从来不收。”
“从来不收”四个字使种微弱高兴迅速地从徐升大脑中穿过。
这时候,有些水线滑过车窗,汤执注意力被引走,他对徐升说:“又下雨。”
离徐谨公司不远,徐升手机震震,江言和律师已经提前抵达。
“没有,”徐升告诉他,“临时有事,要再留会儿。”
汤执点点头,又说:“刚才好像睡着。”
徐升觉得汤执有点笨:“你就是睡着。”
汤执说“哦”,不说话,又低头去摸摆在他腿边草莓,徐升看着他,忍不住问他:“你喜欢吗。”
汤执抬起头,对徐升笑下,说:“当然喜欢啊。”
正在为难,便再保证次,说自己知道金额有点大,不过定会准时归还,徐升又静会儿,对徐谨道:“舅舅,直接把钱给你,好像没什保障。”
“不如这样,”徐升慢吞吞地说,“你抵点东西在这里。”
徐谨顿几秒,问他:“你要什?”
既然徐谨自己问,徐升便也开口跟徐谨讨他想要东西,徐谨从他大外婆那里继承私人公司。
徐谨听完,声不吭地把徐升电话挂。
雨势也大起来,他们驶上临海大桥,汤执微微侧头,看外头雨。
“徐总,”汤执突然问徐升,“你喜欢更喜欢滨港还是溪城?”
滨港和溪城差别可能主要在于气候。
溪城天气干净利落,太阳就是太阳,雨就是雨;而滨港太阳大多数时间像印在布上图案,只见其形,不见其热,唯有雨和阴天是实际。
不过徐升不存在偏好
公正地说,汤执有张容易让人联想到性脸,例如嘴唇永远是红润而饱满,亟待亲吻;眉目中总是如同流淌着欲望;音色构成复杂,带有柔和、掺着鼻音沙哑。
但是说起来很奇怪,徐升在这刻想是,他希望没有别人送过汤执任何件被汤执喜欢生日礼物,希望汤执没有为别人这笑过。
他希望汤执对他说话,没有别人听见过同样;希望不要其他人拥有汤执注视。
徐升不由自主地问汤执:“以前有人送过你生日礼物吗?”
问完这个问题,徐升自觉问得十分多余。
徐升没有生气,耐性很好地等片刻,当车开到市中心,徐谨又打来电话。
“怎抵?”他像强压着怒气,问徐升。
徐升也并不想笑,他把汤执手握在手心里,平静地告诉徐谨,他尽力为舅舅空出两小时,可以带抵押合同和律师去徐谨公司,他们速战速决,尽量赶在徐升去溪城前,把合同签。
挂下电话,徐升让司机转向。
过几分钟,汤执醒。他迷迷糊糊地四下张望番,问徐升:“还没到机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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