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曼香看起来并不相信，怀疑地看着汤执，说“是吗”，又问他：“那你到底喜欢什
样
，真
席曼香看汤执眼神饱含母爱、信任和关怀，汤执觉得全太阳系可能只有她把汤执当宝贝。
“嗯，”汤执冲她笑笑，“
般厉害。”
两人又随意地说
几句，席曼香突然换话题：“宝宝，你谈恋爱吗？”
汤执摇头：“没。”
“是不是因为
……”她说，“……有好女孩子也不敢接触。”
席曼香外表比同龄人年轻不少，汤执和她有五六分像，不过她眉眼更女性化些，眉毛高高扬起，十分英气。席曼香在女性中算是很高大那类，力气也大，几年前就自称已是狱中某个帮派领袖，让汤执不必担心。
两人都拿起话筒，席曼香先在那头叫汤执“宝宝”，对汤执说：“钟律师说你最近忙得要死，连见都没空。”
“是有点忙，”汤执对她笑下，“下个月还要跟老板出国。”
“妈，好想你。”他说甜言蜜语。
“你想个屁，”席曼香说，“要是钟律师没来，还以为你欠屁股高利贷跑路。”
程山女子监狱关都是重犯，检查很严，汤执把包和手机都寄存，又过道安检，才来到探监区。
探监区很小，分出四个格子，供探监者与犯人通话。
汤执母亲还没到，狱警带他到三号格坐下，他身边两个格子都已经坐人。
在等待时，身边人轻声细语绕过两边隔着木板，传进汤执耳朵里。
“儿子很好，”他右手边男子对女囚犯说，“上周英文和物理都考满分。”
可能是在监狱待得久，她语言都很直接，抓着话筒，很认真似看着汤执，好像如果汤执说是，她就马上跟汤执断绝母子关系。
汤执哭笑不得：“你别乱说。”
“怎乱说，碰到也喜欢你好女孩儿，你就去谈恋爱，”她固执地说，“马上去谈。”
席曼香面容严肃，汤执老老实实地“哦”声，她仍然不满意，问他：“你是不是听不进去话。”
“没有，”汤执否认，装作乖巧地敷衍她，“听。”
汤执噎下，她又问：“你替钟律师给徐家打工？是那个徐鹤甫公司吗？他早几年给们捐电视机，放在食堂里，每天中午晚上打开，都是他自己拍宣传片。”
“算是吧。”汤执说。
毕竟徐升也是徐家分子。
“喔。”席曼香突然沉默会儿，隔着厚重透明玻璃看着汤执，欲言又止少时，说：“宝宝长大。”
“也厉害。”她说。
“……以后想做律师。”
汤执受到感染，不由自主地笑笑。
他自己以前也跟他妈说“以后想当律师”，上高中那会儿，现在没有当成，希望这个英文物理满分男孩成功当上。
几秒后，探监区另边门开，母亲终于来。
她头发剃得很短，穿着灰色囚衣，比汤执上回见好像稍胖点，精神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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