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今天来到这里，是为
向村上龙彦先生道歉。”
道歉？曾根崎这句话再度让
头雾水。
“——”曾根崎
语气，仿佛老树树皮上又多数道伤痕，“——不是农民，而是退伍关东军。不曾跟你们待过同个开拓团，只是在逃难途中遇上。是——那群军人其中个。”
猛然想起，当年跟们起逃难那些关东军士兵，后来都换上死人衣物，伪装成般百姓。那是因为旦军人被敌军捉住，下场将凄惨无比。记忆中那个带着小孩士兵，原来就是曾根崎，难怪他是长野县人，并非与们同乡。经他这
解释，才察觉他说话方式确实有点像军人。
“连日空袭、轰炸让们都累得失去理智——们满心以为苏联军舰都停泊在松花江上，准备屠戮们。孩子哭泣声会吸引敌人注意，所以——”从曾根崎声音听来，他似乎随时会因自责而崩溃，“那天事情，永远也忘不。‘这孩子哭声比铜锣还响，必须封住他嘴才行’——当时是这说。拔出军刀，想要砍死你弟弟。”
龙彦吧？自从回到日本之后，就直在找你，听说你在中国住几十年？”
“你是哪位？”“哥哥”诧异地问道。
“当初跟们待在同个开拓团先生，你忘吗？”说道。
“——曾根崎？不记得有这个人。”
“你当然不记得。”语气中充满轻蔑与讥讽，“别说是曾根崎先生，想其他家人，你也都不记得吧？”
“是啊，代替和久挨刀。”
“没错，你突然冲过来，军刀砍在你背上。”
好不容易才理解这句话意思。
他想要砍死？这是怎回事？在记忆之中，哥哥明明是为保护婴儿才受伤。难道记忆出错？等等——对，当时哥哥随时背着个大背包，照理来说不可能被砍伤背部，如果真被砍伤——那就说明来龙去脉没那简单。
试着挖掘出真实记忆，脑袋又是阵剧痛，但这次不
“没那回事，大河内家、金田家、高村家、稻田家、平野家、原家、大久保家——记得人很多。”
“开拓团名册真是便利。你从援助团体那里借来看过，对吧？”
“你若怀疑，大可去查查你说那本名册，看看里头有没有曾根崎这家。”
“村上先生，请你听解释。”曾根崎突然插嘴，他声音依然让人联想到伤痕累累老树，“你哥哥不记得，这也怪不得他——因为并不是开拓团里成员。”
曾根崎这突如其来自白，顿时令哑口无言。这是怎回事？他当初明明说，他跟们家人在同个开拓团内生活，后来还起逃难；他还说过，在难民收容所里他被迫跟儿子分离，多年后在访日调查团认亲活动上遇见儿子，却因为经济困难等因素而无法相认，对此他直感到自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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