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对哥哥继续打这场官司。明知道赢不,这做只是在浪费时间与金钱——”
“连亲人都抱着这样想法,阿龙承受压力定不小。你不明白这场诉讼重要性,可见你定不知道们几十年来过着多煎熬生活。”
“战败时候,在东北也吃不少苦。在难民收容所里——”
“阿龙跟说过,你在战后第年就顺利回到日本,而们可是被扔在中国长达数十年,你跟们可说是天差地远,希望你能仔细听听遗孤心声。”矶村谈起这个话题,语气仿佛蒙上层悲伤阴影,“在九四四年前往东北,当年才八岁。指派给们那团人土地太过贫瘠,不适合发展农业。‘拓殖委员会’早在事前土地勘查时就已得知这点,却以‘这里是战略上重要据点’为由,硬把们那团人分发到那个地方。东北有着天寒地冻气候,洗好晾起来衣服,到早上都会变成冰柱。们只能住在莎草编成草屋里,从缝隙灌进来风雪几乎快把们冻死,连鼻水也快要结冰,当时母亲常告诫‘别让鼻水挂在脸上’。不论煮饭还是洗衣服,用都是融化雪水。”
跟他情况相比之下,当时在东北家庭要富裕得多,不仅拥有十町步(约十公顷)肥沃农田,而且还有余力雇用苦力(中国基层劳动人口)。
镇静剂配烧酒服用副作用吧。试着凝聚意识,半透明袋子层层破裂,记忆重新恢复清晰。
“连接受检查也不肯,不是有些古怪吗?”接着说道。
“舍不得捐出器官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就算提出DNA鉴定要求,哥哥也定会拒绝。曾考虑过瞒着哥哥偷偷送样鉴定,但眼睛看不见,没办法偷捡他掉头发。”
“以这种方式进行DNA鉴定恐怕有困难。访日调查团中,提出鉴定要求遗孤或候补亲人也不少,曾听他们提过。由于头发本身没有核细胞,直接拔下来头发可进行鉴定,但自然脱落头发不行。”
日本战败后,有十多万人送命,死因各不相同。有在与苏联军队战斗中丧生,有被掳到西伯利亚后丧生,有因日本z.府全体动员令而丧生,除此之外,还有饥饿、严寒、疾病,以及——z.sha。
在眼前,应该是幅美丽景色,这里有着直径长达三十米喷水池、苍翠树木,以及花坛里色彩缤纷花朵。但听
就算趁哥哥睡觉时偷拔他头发,也定会被察觉。看来只能靠搜集线索来查出真相。
“喂!你怎乱丢烟蒂?”前方传来严厉斥骂声。
鉴定是不用想。身旁矶村发出衣服摩擦声音。前面那个人咂咂嘴,脚步声逐渐远去。
这种随手乱丢烟蒂习惯,是什时候养成?
“——最近到处都禁烟,走到哪里都会挨骂。”矶村也咂咂嘴,“村上先生,这是场相当重要诉讼,希望你能协助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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