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偏头痛?”矶村问。
“没事。”回答。
这多半是将
时语塞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。哥哥可能是伪遗孤,他可能根本不是村上龙彦,这些话实在有点难以启齿。
“嚓”声轻响之后,闻到股烟味随着冷风飘来,那味道相当辛辣,感觉会渗入五脏六腑。
“过阵子就要进行反方询问。下次开庭,轮到阿龙上台做证,要是传出丑闻,对们相当不利。”
“只是——”
“你怀疑阿龙,是基于什理由?”
“哥哥经常跟你聊起从前记忆?”
“当然,阿龙没跟你提过吗?”
“哥哥很少谈起从前在中国时遭遇。”
“每个人都有些不愿想起往事。”
是不愿想起,还是挤不出来——?
,经办人员还以为们是中国人呢。”
们再度举步前进,寒冷空气盘绕在身体肌肤四周,此刻们多半是走在绿色回廊上吧。头顶上不断传来鸟叫声,听不出是鹡鸰还是麻雀。
借由视觉以外四感,看见景象甚至比过去亲眼所见还要鲜艳动人。话虽如此,后天失明者嗅觉与听觉并不比般人敏锐。们只是因无法仰赖视觉,所以尽可能以其他感官来弥补。
“是在九四四年前往中国东北,当时才八岁,后来——”
“抱歉,”打断他话,“现在得集中精神在导盲杖触感上,能不能等坐到长椅上再谈?”
“外孙女需要有人捐颗肾脏给她,求哥哥接受检查,但他说什也不答应。跟哥哥说,只要先接受检查就行,捐不捐还可再商量,但他连接受检查也不肯。”
求哥哥吗?等等,求哥哥接受检查吗?
记忆中画面变得朦朦胧胧,仿佛罩上半透明袋子般。当初在岩手县老家,到底跟哥哥说些什话,竟然已没什印象。越是努力回想,半透明袋子反而层数越来越多,画面越来越模糊。
不由得按住额头,拼命甩动脑袋。
没错,确实已跟哥哥提过捐肾事,绝对不会错。
“因为哥哥不太爱提,只好向与他熟识人询问。”
“会尽量帮忙,不过你想知道些什?”
“——哥哥口中所说遭遇,有没有什古怪或不合理之处?”
矶村听,有半晌没有开口说话,无法判断他现在表情是皱起眉头,还是瞪大眼睛。声音是判断他人心情唯线索。
“村上先生——”矶村语气变得相当谨慎,“难道你认为阿龙经历有什可疑之处?”
“好,真是抱歉。”
跟他默默地走着,左侧脸颊感觉到灼热太阳光。不久之后,跟他并肩坐在木制长椅上。前方可听见大量水滴宛如骤雨般拍打着水面声音。
“你说你想问关于阿龙事?”矶村开口。
“是,听说矶村先生跟哥哥正联手打官司?”
“嗯,虽然人数不多,总共只有十五人,但也算是集团诉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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