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英也着实宽慰孙师长几句,又说,「不过也怪,孙旅长与廖翰飞并不和睦,怎那天偏跟着他到城外去?要是没有去,孙师长也不会痛失手足。」
孙师长说,「这倒奇。弟弟如何与廖翰飞不和睦,点不知晓。」
米英摆手说,「罢,罢。死者为大,还是别提。」
说着便要走。
孙师长把拉着他说,「老米,你很不够意思。弟弟事情,难道当哥哥还没有资格问吗?」
,「何尝不是。这该死世道,舒服日子没过几天,又要把脑袋栓在裤头上冲锋陷阵。你瞧这大肚子,还能冲到前线去吗?真他娘。要说不打吧,老东家死儿子,没有退缩道理。没奈何,只好硬着头皮上。要把白家给打垮,总能分笔大。东家虽没儿子,银子却还是有大把。」
米英把他拉到角落,看看左右无人,压低声音说,「听到个消息,也不知真不真。东家财政出现个大问题,银根恐怕有所动摇。」
刘师长笑道,「老弟,你怎也信这些谣言?其实也有所耳闻,说万金银行出现挤兑,不过他们倒很硬朗地应付过去,并没有出现拿不出银钱给存户事。这足以反证东家银根坚固。」
米英说,「当然愿意这只是谣言。说句心里话,兄弟们拿枪打仗,不就为挣几个钱吗?要是拼命,赢不富贵,那真是最亏本买卖。只是依稀听这里听差漏两句话,像是为着什事,东家把压舱银也动用。」
刘师长断然道,「绝不可能。东家知道们大过年往这奔,就是冲着压舱银来,拿不到钱,们回去怎给底下士兵发过年饷银,许多人整春白面都指望在这上头,就算不吃饭,白面也是必须天天吸。这是动摇军心事,东家再有什大事,也不会动这项银子。」
米英见他脸上有些愤愤样子,知道他失手足,很受点刺激,现在想事是不能如往常般沉着,便拍着他肩膀说,「老孙,你误会。不肯说,是因为这些话空穴来风,里头有些不成熟猜测。要是贸然说出来,不但与你无益,反而增加你心里些不必要
两人正说着,孙师长因要和自己队伍联络,也往电话间这头来,见他们问,「老刘,老米,你们在这做什?」
米英说,「们说又要打仗,今年恐怕不好过。」
孙师长叹口气,脸上带着丝悲容说,「老话说得好,人有旦夕祸福。旦夕都说不准,何况年?大家伙也就照东家意思,该如何就如何罢。只剩这条老命,侥幸没拼掉,继续大鱼大肉地过,若是倒楣拼掉,也不过到地下和那兄弟聚头。」
两人和孙师长多年同僚,都知道他和被杀那位孙旅长,兄弟之情甚为深厚。
刘师长便劝他说,「老孙,人死不能复生,你也不要太伤怀。孙旅长是条好汉,真是可惜,日后们在战场上多杀几个白家人,给你弟弟报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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