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言说老鸨爱钞,姐儿爱俏,这些二十来岁女子们,是最不怕盯着男人看。年轻人不但脸蛋俊俏,举手投足另有种常人没有雅致,连走路都难得好看,她们也就不客气,眼珠子也不眨下地盯着看。
没想到,他过马路,到她们面前,竟停下来,微笑着开口,「各位小姐好。听说你们拒绝桩和廖家赌场合作,过来想问问,各位是否愿意和们宣白义彩,做个合作?」
众人听,不禁都笑。
她们听惯被人称为姑娘,鲜少有人会称她们为小姐,光这个称呼,就听着叫人心里舒服。何况她们被廖家赌场个子也不给赶出来,是很丢人事,从这俊美少年嘴里说出来,什拒绝合作云云,倒变成是她们瞧不起廖家,这简直十二分给面子。
黑老三捂着肚子,从后面走出来,也笑着对宣怀风点点头,「这位大爷吉祥。小黑老三,是这里领头,请教大爷名号。不知这宣白
她们这样受气,很是可怜,想给她们帮帮忙。你说好不好?」
宣怀风听叫条子这话,就知道是娼妓,但这混乱世道,许多女子被逼入娼门,各自有各自不幸,因此他对于娼妓,不但不鄙夷,反而常常是充满同情。便点头说,「当然好,只是怎帮呢?」
白雪岚对他附耳说番,又道,「她们是做皮肉生意女子,你真愿意过去和她们打交道吗?」
宣怀风大方笑道,「在首都时,看舒燕阁梨花对小飞燕施以援手,就知道这些人里也有热心肠好人。众生平等,又不比谁高贵些,为什不能打交道?只是不明白,你既然想出办法,为什不自己去,反要差遣?」
这个问题,他是无意中提出,却正中白雪岚心虚所在。当年因为秦思燕事,白雪岚曾有段放荡日子,他年少多金,风流场中,眠花宿柳自然不在话下,对面那黑老三浸*此行二十多年,大概也认得他。万被宣怀风发觉,那可不大妙。
自从回济南城,先出法国老朋友,后出秦思燕,中间还掺和着去胡同被宣怀风识破事,白雪岚自忖,近来欠帐至少有三笔,宣怀风若不和自己算帐还可,若是时心里不舒服,算起总帐来,那自己可不好交代。所以但凡沾染到这些,他颗心就不免提溜起来,十分小心谨慎。
听宣怀风对自己发问,又想,自己把廖翰飞奚落顿,又为很快要吃顿大餐,真高兴得有些发昏,此事大可以交代别人去办,何必偏偏找宣怀风?便说,「怎敢差遣你。不是什大事,另叫个人去办罢。」
宣怀风却说,「这和计划有关,也算公务,办就可以。」
不等白雪岚说话,就拿叠空白义彩签子,往马路对面去。
那些妓女们站在路边张望,偏偏今日街上人极多,黄包车生意也好,此刻竟是辆空也找不着,正在唉声叹气,忽见个极漂亮干净年轻人从对面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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