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哪拗得过他力气,两人顿时都滚到床上。
宣怀风口里还叫着,「别弄脏床……」
话音未落,忽然觉得身下涌来阵
宣怀风心忖,这应该是要自己喝意思,左右无人,也不必拘束,顺着他心意也好。
便低头,把唇贴在杯缘,吸吮甜甜果子汁。
不料白雪岚三分醉意之外,还有三分心急,唯恐宣怀风不肯喝尽似,见他低头,手腕就顺着翻,那意思,是要把杯里「酒」气倒进宣怀风嘴里。宣怀风哪猜到他这样莽撞,下意识退,果子汁没灌到嘴里,都洒在外头,顺着下巴滴滴答答,又沿着项颈流进衣领里。
宣怀风低叫声,「哎呀!」
忙站起来,先把外头厚大衣脱。里面衬衣,领口和胸前大片,甜腻湿漉着,黏糊在皮肤上,对他这种爱洁净清爽人来说,真是难受极,便把衣裳钮扣解开。
雪岚又坐起来,伸手扯着他衣角叫道,「别走!还没洞房呢!」
几个丫鬟忍不住都笑起来。
野儿自己却暗暗有些心惊,忽想起白天里少爷为宣副官发那场怒,果然对这宣副官,不是寻常意思,便连忙绷脸,对那些丫鬟道,「喝醉人,什浑话不说?你们笑归笑,可不许对外头嚼舌头。今晚就到这儿罢,都散。」
等丫鬟们出屋子,野儿踌躇片刻,不作声地走出去,顺手就把房门掩。
宣怀风看着走空屋子,对红烛滴着红泪,火光跳耀,仿佛是作梦场景,不觉怔忪起来。可身边那只醉猫,是不肯让他消停,热热地又拱到他身上,喃喃地缠着,「酒,要酒。」
这解钮扣动作,在他看来,是理所当然。在白雪岚看来,更是另种理所当然。
宣怀风才解颗钮扣,露出雪白截脖子,白雪岚眼睛陡然亮起两盏探照灯,光芒将漆黑深潭上那层微醉薄雾都冲散,身子往前扑,搂住宣怀风。
宣怀风用手抵着他,叫道,「不要!」
这满身又黏又甜果子汁,已经毁自己套衣服,白雪岚再扑上来,身上睡衣也势必遭殃。
只是白雪岚又怎会在乎衣服脏不脏这种事?再说,宣怀风刚才声「不要」,简直是挠在男人最要命之处,白雪岚原本十分兴奋,更被撩拨到十二分去,把宣怀风抵着自己手抓,听着宣怀风又叫声「不要!」,扳着宣怀风腰往后倒。
宣怀风说,「你今天可真任性得厉害。」
白雪岚张着眼睛瞅他。这双眼睛仍是黑而深邃,只是蒙着层熏熏醉意,宛如漆黑不见底深潭上起淡淡薄雾,竟叫人忍不住想探索抚玩番。
宣怀风和他在燃烧红烛照耀下对视着,不禁有些入迷,伸个指头,软软摩挲白雪岚眼角。
白雪岚打个嗝,还是问,「酒呢?」
宣怀风笑,把桌上装果子汁壶取来,倒满杯,正想喂给白雪岚,白雪岚却不愿意,自己把杯子抢过来,递到宣怀风嘴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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