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知道今晚是无论如何避不过,便也端酒杯站起来。
白雪岚忙央告道,「他酒量不好,长辈们怜惜着他,允他只敬杯罢。」
宣怀风规规矩矩地敬众人杯,喝得滴不剩。白雪岚唯恐旁人又给他斟上新酒来,赶紧把他酒杯翻过来盖在桌上,以示宣怀风不会再喝,豪气地宣布,「今晚但凡给他酒,都替他挡。」
大司令笑道,「你这就喝糊涂,忘他比你大些?原该他护着你,怎反要你护着他?老三,你儿子像你,样
看中韩家小姐,想要她当媳妇,你心里不愿意,就想扣个屎盆子在韩家头上,是不是?」
大司令说,「老三,你怎知道韩家和日本人没有仇?他们底下那些勾搭,谁说得清?依看,雪岚话不无道理,韩旗胜大冬天不在家享福,为什跑到济南城来?这就是个问题。他来,城里就出爆炸案,天底下哪有那凑巧事?还有,老五在电话里和提过,韩家对们那兵工厂,可是虎视眈眈呀。」
大司令都开口,三司令不由得沉吟着想想,脸上也露出丝狐疑来,好会,沉声说,「好,韩家那头,也去查查看。要是真金,总不怕红炉火烧。」
男人们说起公务上事,白家女人们俱都安静,只在旁静静品茶,连咳嗽都不发声。三太太站起走到门边,正想叫听差再送些茶点来,让爷们边吃边聊,却见管家快步到跟前,小声地报告,「太太,祠堂那边桌子摆好,菜肴也备好,只等着端上桌。那些想不花钱吃席人多,都在那等着,要是等得太久,恐怕要起哄。您看,是不是请司令他们早些过去?」
三太太笑道,「都是大嫂,嘴皮子上下动,闹动静更大。也罢,结这件事,这天就算熬过去。」
便回身到客厅里,邀众人起动身往祠堂去。
行车马,又是浩浩荡荡地出发,到祠堂,果然见外头街上已经摆上许多圆桌子,早有人伸长脖子,只等开席。白家人自然是不同那些外人道吃,另在内院摆几桌上等八珍席。
那内院里八珍席,头桌自然是大司令、大太太等有身分坐,剩下些不要紧白姓宗亲,都安排别桌。白雪岚是三房嫡子,又是独个,跟着他父母自然坐在头桌,便理所当然把宣怀风扯,让他坐在自己身边,说,「今天不许你自谦,摆这场酒,不就为你进白家吗?」
且不说外面那哄哄嚷嚷热闹,就这院子里,三太太声吩咐,菜肴流水般地送上来。国人聚在起吃喝,甚少不和杜康君打交道,拿枪烈性军人,尤喜烈酒。开席,先向祠堂里祖宗共敬三杯,这是应有规矩。略吃两口菜,白雪岚很自觉地端起杯子,把各位长辈轮流敬圈。
大司令喝完杯里,命人再斟上,拿着酒杯笑道,「雪岚很痛快,是们白家意思。不过今晚主角,也该表现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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