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是自己送,要得罪五太太。
说是自己送,又帮着五太太,冤屈孙姨娘。
这个事,倒真为难。
宣怀风在替白雪岚为难,白雪岚仍旧是敷衍事,随意地笑,「带回来东西,整整个火车厢呢,件件都能记清楚吗?
不禁又是感慨,又是好笑。
五太太还在和孙姨娘对战,重重地说,「混账!般是箱子里挑出来东西,怎是用过玩意?戴过项链坠子,你也配戴吗?砸也不会给你。好哇!处处让着你,你却要来栽赃吗?」
孙姨娘说,「你欺辱,还要倒打耙,真是好手段。但你并不是武则天,不能把黑硬说成白。如今送礼人就在这,们就分辨分辨。」
说着,指着桌上那玻璃坠子,看向白雪岚。
白家规矩,当姨娘人地位是不高,虽然有辈分,却不敢真在白家小辈面前端长辈架子。所以她不叫白雪岚名字,只称着他排行说,「十三少,你说句公道话。这项链坠子,是在你送给五司令礼物中吗?呢,倒是在彩玻璃刚时兴那年,曾见过她,戴个相同在脖子上玩。她说这不是她玩剩不要玩意,是您送来,是真不是真?」
只挑出几件分给大家,其余自己私藏下来,那也罢。但你叫听差给秦姨娘她们几位送去首饰,好好歹歹,也是三房今天送过来。为什独独给,你从自己用过不值钱玩意里拿件来搪塞?不能服这口气!」
宣怀风也是在生在司令府里,但生母早逝,父亲没有续弦,姨太太只娶个,因此家里情况不复杂,似这等妻妾大战,是从来也不曾亲眼目睹。
孙姨娘和五太太吵起来时,他先是惊讶,后又踌躇,是不是该劝架呢?
犹豫之中,看白雪岚,这人嘴角噙笑,很悠闲地坐在边品茶呢。
宣怀风想,这是他家务,他都不急,自己何必干着急。
宣怀风看着那玻璃坠子,心想,白雪岚回老家准备礼物,自己虽没有每箱都打开瞧过,可就曾瞧过部分来说,都挑是上等货。
白雪岚是个花钱大方人,千里迢迢回家,买这样廉价玻璃坠子做什?
这想必不是白雪岚手笔。
再想想五太太身上市侩气,倒觉得孙姨娘猜测,十有八九是猜对。
可是,叔叔家里妻妾大战,白雪岚作为小辈,怎好插手进去,做个黑白分明裁判?
他不好学白雪岚样子,做副看戏看得津津有味模样,所以就眼观鼻,鼻观心地坐着。
只是禁不住好奇,总是偶尔抬起眼睑,扫两位大吵妇人眼,而且那双圆润可爱白皙耳朵,其实直竖得直直。
这上司副官二人,旁观妻妾相斗戏码,正觉精彩万分,忽听提起三房送东西,才猛然觉悟过来。
今天下午送两箱东西,进大门后就失踪影,原来早被五太太派人劫持到这来。
而且又引发这样个事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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