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花说，「总不能空手去探病，买点东西去吧。「
便掏出
个小巧
织锦钱包打开，在里面拿
张块钱钞票，塞在小飞燕手里。小飞燕推辞不过，只好拿钞票，换衣服出门。
其实天还早，小飞燕到街上，还见到巷口里卖热包子和豆腐花小摊子还开张着，不过梨花刚刚接过客人，把待客吃剩几块点心带回去让她吃，她现在也不饿，只琢磨着是直接去医院，还是买点礼物好。
其实这个朋友，不是别人，而是送过她块真丝帕子绿芙蓉。
绿芙蓉因为流产住进医院，她并不是首都本地人，认识人不多，如今她妈妈和姐妹都在戒毒院里，除年亮富，便没有旁人来看望，寂寞之中，竟想起小飞燕来。绿芙蓉就要年亮富找人打听，知道小飞燕住到舒燕阁，便从医院里往舒燕阁打个电话。
问不成？」
梨花说，「傻孩子，谁指望你当学问家？送你到学堂，学问倒是其次，最重要是给你个好身份。你长得原本就好，等进学堂，把学生装穿，剪个新式学生齐肩发，规规矩矩个女学生在路上走着，多好。姐姐有个相识旧客，身家也算清白，快五十岁，膝下空虚，很愿意认个干女儿。日后你当女学生，有个清清白白干爹，自然有不错人家愿意娶你进门。」
小飞燕心忖，自己是当过姨太太人，就算当女学生，不过是个样子罢，难道新婚之夜还能变成处子之身？哪里又有不错人家愿意娶？可见姐姐没有看透。
又想，姐姐在楼里迎来送往，早看惯世情，对自己事，竟时想得如此天真乐观，更可见姐姐是真心意为自己着想。
不由很是感动。
小飞燕原想着到医院看看就是，不料梨花塞给她块钱，倒给她个难题，仔细想，到医院探望病人，确实是不应该空手，然而送什
好呢？论理，绿芙蓉送过她块真丝帕子，如果她送还绿芙蓉块真丝帕子，或是条真丝围巾，那是顶顶好礼物，但她手里只有块钱，是绝买不起块真丝帕子或者真丝围巾。
不然，就买几个橘子？可现在这季节，橘子也不便宜，花钱买几个橘子，太过小气，而且还花钱。
要是有什便宜又大体，买上点送绿芙蓉，不
小飞燕不忍此时就扫梨花兴头，也不说什，只默默点头应是。
梨花说，「论到交朋友，
坦白说，是不赞成你和楼里这些姐妹们深交。以后你进女学生，倒不妨多结交下同学。是，你最近都闷在这里，为什不出去走走？」
小飞燕说，「今天正打算出去呢，得消息，个女朋友住医院，很是孤寂，想去看看她。不料还没出门，写意就拿信来叫念，于是耽搁住。」
梨花说，「朋友住院，你应该去探望。你身上有钱吗？」
小飞燕说，「看看就回来，又不在外头吃饭，不用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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