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飞燕说,「她们找念信,又不是头回事,怎忽然这样问呢?」
梨花原本因为房里人多,坐在窗户边竹椅上,这时走过来,挨着小飞燕坐下,握她手,柔声说,「妹妹,姐姐在这楼子里讨生活,已经是不能清白人。知道这不能清白苦楚,所以就怕你也吃这种苦楚。楼里姐妹,都是苦命人,论理,和她们样,没资格瞧不起她们。但是,又怕你和她们交往多,身上沾染不好习惯。譬如粉蝶,心肠是很好,但她嘴里话,别说姑娘家,有时候就算男人听,也要脸红。有些话,们是做这行,说就说罢,但你是不能说。你以后还要找个好人家呢。」
小飞燕边听着,边低首不语,默默受教。
梨花说,「姐姐在这楼里待几年,半红不红。这些天,把手头积蓄清理下,再加上几件客人送首饰,如果变卖,也差不多够笔使用。想着,用这笔钱供你上个女学堂。」
小飞燕小声道,「姐姐,不用。」
色,原来他好另口。不过他是个英俊人儿,那宣副官,更是个英俊人儿,这样对,倒比那种半死老头子配俊俏小官好些。」
写意却说,「宣副官看起来是个正经人,不像是做这种事。」
小飞燕对白雪岚不满,是由来已久,在她心目中,白雪岚是坏人,宣怀风是好人,坏人自然是压迫好人。因此,她不由自主便为宣怀风开脱起来,「宣副官当然是正经人,无奈他上司不正经呀。他被他上司那样压迫,就算不愿意,又能怎样?「粉蝶问,「你怎知道他是被压迫?难不成你听他们墙角根?」
便拿手绢捂着嘴,瞅着小飞燕笑。
小飞燕确实是常常听墙角根,她在白公馆时,睡地方离白雪岚睡房就很近,幽静夜里,宣怀风被压榨呻吟,还有那带着淡淡水汽求饶,哪能逃过她耳朵。至今回忆起来,仍是面红耳赤。
梨花不让她往下说,看着她道,「你先让说完打算。如今女学堂很进步,是可以供应住处,女学生们住在起,又干净,又没杂人,又可以学到学问,虽多要几个钱,远比住这里好。舒燕阁说到底,是做皮肉生意地方,你个女孩子长久地住下来,很不象话。」
小飞燕说,「这个年纪,难道还可以学成什大学
现在被粉蝶随口揭,小飞燕耳朵顿时红,站起来跺脚说,「还说是当姐姐呢,把不能告诉你们,都告诉你们。你们反过来拿着开玩笑。」
外头个声音问,「谁拿妹妹开玩笑呢?」
原来是梨花应酬完客人回来。
小飞燕怕她们乱说话,急得朝两人直眨眼睛。写意和粉蝶识趣,拿话敷衍过去,和梨花聊会天,就有楼里伙计过来说,有客人找。两人就走。
屋里只剩梨花和小飞燕在,梨花才问,「她们就只是过来找你念信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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