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也是阴沉。
宣代云更是气苦,看着丈夫身影不见,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直坠下来。
年亮富回书房,在椅子上坐坐,哈欠不断,浑身疲乏倦怠,做什都提不起精神,又有种很难受痒感,在狠狠烧着心,便坐立不安地思念起那可爱白面来。
这阵子,他隔两日,就要和绿芙蓉享受番。
这白面不但可以卷在烟卷里抽,还可以在锡纸上隔火烧着吸,越用着它,越觉天底下各色滋味,竟不如这白色味,从前他还说着可以轻松离它,现在看来,大不容易,实在是太销魂太实在舒服。
原来宣怀抿说完那句,竟就这样挂。
年亮富腔高兴,倒被他这样不由分说态度激得怔,拿着话筒看看,生出几分恼火来。
心忖,虽拿着你些好处,那只是给你面子,想当初你来家里给太太送礼,何等谦卑恭维,如今竟这样地不客气起来。
你不过个杂牌军军长副官,还是堂堂海关处长呢。
论职位,原比你清贵,若论亲戚上头,是你姐夫。
过来,把头往电话间探,看宣代云气色不妙,忙闪进来,叫着,「小姐?小姐?唉呦,这气色可不好,你别干站着,扶你回去坐坐。」
宣代云正恨不得有条缝把自己藏起来,便由着张妈把自己搀出去。
年亮富瞧着她走,才对着话筒笑道,「三弟吗?你这电话真打得好,再没有比这更妙。」
宣怀抿声音却很低沉难听,对他说,「姐夫,有事请你帮办办。」
年亮富愕,问,「怎?」
后又说个礼拜用次罢,试试,才知道是不够,总要两三日用次,才算有点意思。
如今间隔更是渐渐短。
他就算晚上不在绿芙蓉家过夜,白天也必去趟,享受白面瘾和美人瘾,双份过瘾爽快。
年亮富想着想着,更思念起水灵灵绿芙蓉来,从椅子上起来,拿件外套披在肩上,刚
怎你打电话来,不作出求人办事态度,倒像上司这样气指颐使?
哼,那也就别想帮你办什事。
年亮富把电话带着点怒气挂,走回自己书房里,边走着,边情不自禁打起哈欠来。
宣代云正在屋里抹眼泪,对张妈说,「哪里和他拌嘴?这屋子里头找不着青天,真真冤死。刚才你没听见?是用多大耐性,怎样小心地劝他保养身子,还给他陪着笑脸……」
刚好瞧见年亮富从窗外过去,明知道她就在屋里,却没往这边瞄上眼。
宣怀抿说,「大兴洋行艘叫洪福号船,今天下午被海关随机抽中,扣下来检查过夜。请姐夫做点调停工作,立即把这船释放。」
年亮富笑道,「这只是小事,交给罢。明天保管能批出释放公文来。」
宣怀抿说,「你现在就去办罢。」
年亮富说,「急什……」
还没说完,忽然听见话筒里急促电流声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