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代云轻啐
口，骂他说：「人家还没开张呢，你先说这种不吉利
话。
看你全部心力，都放到那戒毒戒烟国家大事上去，哪还有工夫关照朋友？他要做哪行，不告诉你，等你日后见他，自己问吧。记住八月十五过来吃饭，可要挂。」
便把电话挂断。
宣怀风放电话，从
宣代云说：「说吧，果然就忙得忘。别时候你不出现也罢，中秋总过来，让瞧瞧你胖瘦。你说这要求，过分不过分？」
宣怀风说：「当然不过分。」
满口都应承中秋去年宅吃晚饭。
宣代云又说：「还有件小事，看你这样忙，是没工夫理会。不过还是通知你声吧，白老板找到铺位，把前头准备功夫做好，下个月选个吉日，就打算开张。」
宣怀风诧异地问：「是白云飞吗？他找什
铺位？又说开张，那是打算做生意？」
手，在那凉凉指头上，用唇亲亲，笑道：「好啦，不过和他打个照面，宋壬个劲地护犊子呢。姐姐要等急，去接电话，等回来，再和你压压惊。」
把白雪岚漂亮有力指节，放在雪白牙齿间，亲密地小咬口，作为这个谈话结束，便到前头电话间接电话去。
年宅电话，当然是宣代云打过来，等宣怀风接，她早已等得不耐烦，在那头说：「好哇，你们这些大老爷们，越来越不把别人当回事。不过个电话，爱接不接，白叫人等这半日，算什意思？差点就挂。」
宣怀风解释说：「姐姐，实在忙……」
不等他说完，宣代云说：「别说，左右不过个忙字，能当几百几千遍借口。你只管向你那姐夫学习吧。」
宣代云说：「就是要转行做生意。实话和你说，这里头，还是给他做工作呢，他唱戏，固然是爱听。但作为朋友，总觉得他这样人，粉墨登场，长久下去，不是个局。倒不如做个小老板，就算辛苦些，好歹心里自在，也得人敬重。」
宣怀风口里说那很好。
心里却想，白云飞打算转行，看来他嗓子是不容易挽回。
个清逸风流人才，偏偏命运不济到这种地步，着实叫人嗟叹。
宣怀风边想着，边对话筒里说：「做生意也是有学问，倒有些怕他不熟门道，亏本钱。他究竟打算做哪门生意呢？」
宣怀风听出些怨气来，便问：「姐夫最近又不沾家吗？」
宣代云说：「别转话头，现在说是你。」
宣怀风拿着话筒，哭笑不得，很软和地说：「是，姐姐，错。」
宣代云在另头，便传过个笑声来，对他说：「算啦，你不知道这身子，现在脾性大吗？说你两句，别往心里去。知道你最近忙着弄个什戒毒医院，那是好事，不妨碍你。打电话来，是要提醒你，别忘八月十五过来吃饭。」
宣怀风愣，说：「是呀，快八月十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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