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来,听见周厅长在那头说:「放人可以,叫他们写张字据,就当保释。」
咔嚓下,又挂。
警察局长把指示直接传达下来,邢监狱长赶紧照办。
回到招待厅,才想起宣怀风等已经去监里看犯人,赶紧也去牢房,见宣怀风,说:
狱警不知道他们来头,监狱里探望犯人富人也常见,不管在外头怎样嚣张,到这里,总是知道点规矩,塞个红包,就只有宣怀风他们点表示也没有,心里已不舒服。
偏偏承平态度又不和顺,几句话说下来,狱警不免着恼,没好气道:「不干们事,分局送进来是活人,们只管出去时候也是活人就成,监狱里都是穷凶极恶人,谁不打架?他自己折胳膊手脚,也要们吃公粮负责?放人可以,你拿释放公文来,这里公事公办。」
时僵在那里。
这边,邢监狱长也没有耽搁,殷勤地办理公务。
其实保释这种事,是监狱长官赚钱大好机会,若换别人上门,邢监狱长早就不客气地开口,多则二万,少也三五千,只看来人身家。可这群人背后靠山是海关总长,这汪水混沌不清,弄不好很深,邢监狱长是多年官僚,自然知道要小心。
跪在地上打量他,问:「万山,你怎样?怀风和监狱长说,要办手续保你出去。扶你吧。」
伸手去黄万山腋下要扶他起来。
黄万山却蓦地惨叫起来,「别别……别动!腿上疼得很!」
承平和宣怀风赶紧把他裤腿褪起来看,吃大惊。
左边小腿道口子,不是很深,血已经凝住,沾着泥灰,只是那脚不自然扭曲模样,看起来很触目惊心。
思之再三,还是打电话请示上级为好。
邢监狱长想定,赶紧去拨个电话,郑重其事地告知城南警察局局长。
局长见他如此郑重其事,又提及位总长,那不是小事,思前想后,竟更万分慎重,把电话拨去警察厅那里,请求指示。
周厅长被人从被窝里吵醒,听海关总长白雪岚这几个字,脑子里就想起周火额头上那个鲜红窟窿,浑身个激灵,彻底醒,对着电话里下属怒吼,「这是什破事,你这个警察局长,连点小事也不会看着办吗?放!」
警察局长被骂得三魂不见七魄,暗暗痛骂那几个不长眼抓海关总长朋友警察,等腾出工夫来,非收拾他们不可,正要拨电话去叫放人,电话铃又响。
碰,黄万山就大声叫痛,满额冷汗直坠下来。
承平心悸道:「不好,看来是骨头断,这定要快送医院。」
宣怀风问狱警,「你们有担架吗?快拿来。」
狱警说:「没担架。就算有,你们也不能就这样把人带走。他是在押犯人,监狱长叫领你们来看看,没说放人。」
承平气道:「好端端人成这样,们不问你们责任也就罢,连带他看医生也不行吗?他腿怎断?你们对他做什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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