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平说:「你知道不知道,万山被抓。」
宣怀风吃惊道:「什?怎被抓?」
承平说:「昨天们约道去新生小学,他不是没来吗?还以为他跑新闻去,不想却不是这回事。昨晚半夜,他妹妹到家里来找,急得什似,说他哥哥好像被人抓,当时还以为她小孩子说胡话。后来再打听,竟是真有这回事。他从报馆出来,在路上就被警察厅人带走,如今关在城南第三监狱。」
宣怀风眉头大皱,问:「什罪名呢?」
承平说:「万山那个脾气,你还不知道?整天写社会新闻,什都在他笔头子下面。上次道吃饭,他还说要揭警察厅徇私舞弊,什哪个分局警察把房子赁出去,逼着人家黄花闺女用身子抵赁金,不都是他说?恐怕就栽在这上头。」
白雪岚说:「和你道。」
宣怀风说:「你好好睡。用得着你,自然进来找你。」
把白雪岚按回床上,又亲自拿个枕头垫他脑后,把薄丝被给他盖。
白雪岚仰脸躺着,瞧着他丰神俊朗,眉带不可言矜持贵气,偏这等体贴温柔,金刚心肠化成汪碧水,唇角微扬,满足地笑。
宣怀风也朝着他微微笑,待要走开,又觉得似乎缺什事未做,陡然情不自禁,学着白雪岚惯常动作,把唇挨在白雪岚额上轻轻蹭。
宣怀风昨晚打麻将打夜,窝在白雪岚怀里,睡得十分香甜。
本来怎也要睡到九、十点钟,把耗费精力补偿回来,不料天才刚蒙蒙亮,就有人在房外,把门敲两下。
迷糊之间,只听见搂着他白雪岚坐起半身,不高兴地问:「谁?大清早吵什?」
又低头吻他额上记,说:「你只管睡。」
外头管家隔着门说:「总长,有位姓张先生,定要见宣副官。再三地和他说宣副官还未起,他急得脸都青。恐怕真是出什事,不敢不过来。」
又说:「他是外乡人,城里唯亲属就是他妹妹,如今出这大事,们做朋友,必要帮他周旋周旋。
很不好意思地双颊发红。
白雪岚忍不住伸手抓他,早被他闪身逃开。
随意套件家常衣服,匆匆去见承平。
承平在前庭正来来回回地踱步,抬头见宣怀风来,赶紧跑到他跟前,直跺脚道:「怎这时候才出来?想生生急死人吗?」
宣怀风见他脸上发青,额上冒着层汗,也很惊诧,问:「怎?」
宣怀风听见是找自己,心下奇怪,勉强挣扎着也坐起来,问:「哪位张先生?什事这急?」
管家说:「就是上次赏荷花,在您朋友里头位。他也没说什事,只催您过去。」
宣怀风略想,就知道,说:「定是承平。」
白雪岚说:「这人没点眼色,才几点钟,大早上别人家里叫唤。」
宣怀风正色道:「他做事不那唐突,既然这样,当然是真有急事。赶紧去看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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