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「呀」地低叫声。
随着白雪岚激烈动作,西洋弹簧床震动摇晃起来。
这以身相许,白雪岚是绝
宣怀风说,「过刚易折,强极则辱,你这人太精明利害,做你……」
他停停,到底不好意思把那亲昵词堂而皇之地说出口,便换个说法,缓缓道,「做你副官,不妨正副,强弱。按们中国老话,刚柔并济,才合乎天道。这就像,嗯,像积满玻璃缸子水,在上面开个小孔,让水常常流点出去,才不致于溢水撒地。所以,在海关衙门里,公馆里,遇到他们些小错处,得饶人处,就且饶人。这世道,生存本来就艰难,多体恤别人点,未尝不是好事。其实,既是你人,那些得安身之所人,自然也知道里面有你份人情……」
话未说完,门忽然不打招呼地开。
宣怀风看,吓跳,「你这样就出来?」
白雪岚丝不挂,两只长腿支撑笔挺身子,胯下猛物览无遗。
白雪岚说,「对别人来说,当然是优点,要是对自己来说,那就未必。这世道,大鱼吃小鱼,豺狼吃兔子,你越当好人,别人就越要吃你。有个故事,就是说个农夫救条快冻死蛇,结果蛇醒,反而把农夫咬死。这水很好,你进不进来?道洗。」
「不进来,你洗干净点,刚才闻见身酒味。」宣怀风答,又接着白雪岚刚才话说,「那农夫和蛇故事,当然听过。不过照你这样说,农夫就只会碰见蛇?如果他碰见快冻死小猫小狗,小婴儿,也应该像对待蛇样,锄头打死?」
白雪岚问,「你怎知道是小猫小狗小婴儿?」
宣怀风隔着墙,毫不迟疑地反问,「那你怎知道是蛇?」
好会,两人都没说话。
他身上、头发上都沾着水珠,出来伸手就抱,宣怀风躲避不及,被他下子揽到怀里,揉蹭抚摸,衣裳肌肤顿时都沾湿。
白雪岚边频频吻他,边道,「原来你对这样用心,为你死也值。」
宣怀风皱眉道,「老说生啊死啊,你这毛病怎就改不?」
白雪岚哈哈笑道,「生死里面也有好词,例如欲生欲死,就是个很不错词。已经奉旨洗干净身酒气,这就以身相许,报答你这番情意。」
把宣怀风拦腰抱起,送到床上,解宣怀风腰带,大大方方压上去。
里头就只有水声传来。
宣怀风忍片刻,把头挨在门板上,对里面说,「知道你心里是怎看,只是,你实在有点看错。不是是非不分人,你要信得过,就长长远远地看着吧。」
里面水声停,白雪岚在里面问,「这话是什意思?」
宣怀风说,「爸爸那些年事,都记得,树倒猢狲散,下场凄凉,累及子孙。你和他,很有相似地方,都是强而跋扈,有风使尽性格。」
白雪岚说,「是这样,那又如何?」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