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无奈,只好开口说:「就算不该私下请那几个人,你气就气罢,何必这样?」
白雪岚沈默很久,才头也不回地说:「不是气你,是气自己。」
宣怀风不解,问:「你怎气你自己?」
白雪岚又是好阵子不说话。
宣怀风以为他不愿答,也没追问。
说到半,滴温热东西溅在赤裸胸上,宣怀风骤然僵住,后面半截话都吞回去。
抬起头,楞楞地看着白雪岚。
白雪岚虽然淌滴泪,眼神却仍非常凶悍,狠狠地盯宣怀风片刻,忽然叹声,说:「你想走,是不是?你走吧,赶紧走。」
从宣怀风身上下来,把背对着他,颓然坐在床边。
宣怀风征半日,才缓缓坐起身,看看白雪岚背影,虽然宽阔笔挺,却显出股别样哀伤。
光明正大,哪像你偷看别人请柬?鬼鬼鬼祟祟,你还有道理?你……啊」
原来又挨咬。
左边胸膛上,嫩嫩乳尖周围圈牙印,迅速发红,肿胀起来,颤巍巍地在空气中直抖。
白雪岚眼睛里闪着幽光,彷佛要择人而噬,冷笑道:「好,鬼鬼祟祟,你光明正大。你要是不光明正大,怎能瞒着,送几张请柬出去?」
这躲过监视事,却时难以解释。
没想到过三四分钟,白雪岚忽然又开口,仍是对着他,缓缓地问:「从前说过,要是有权有势,就先霸占着你,得日快活算日;要是无权无势,就让你走,你爱跟谁,就跟谁。你还记得吗?」
这番话,当初听时候惊心动魄,宣怀风记忆犹新,低声说:「记得。」
白雪岚滞下,无奈地说:「气自己说过话,恐怕自己做不到。实在放不开手。」
宣怀风无端地心里缩,不知说些什好,想会,倒有些好气,说:「你这个人,不过赏个荷花,穿件长衫,就忽然这样多愁善感起来。」
白雪岚这时候,总算把头转回来,盯
宣怀风从前,见到白雪岚这种模样,便以心有不忍。
到现在见到,更是不忍之中,增添心痛,不待说什,已觉得眼眶微微发热,彷佛白雪岚落泪,自己眼睛知道,也要跟着落泪样。
其实不管白雪岚怎胡闹,都是可忍受,但白雪岚这样无端伤感,实在让宣怀风无法承受,他静静待会,只盼着白雪岚回过头来,再说句什。
不料白雪岚直没把头转回来,更没有再说什。
那铁铸似背影,彷佛辈子都固定似。
宣怀风此刻,哪里说得明白,气窒道:「…………」
白雪岚居高临下,打量着他说:「你虽然不说话,其实心里骂霸道,对不对?」
宣怀风好不容易嗓子挤出点声来,说:「对!你霸道!」
白雪岚问:「你嫌讨厌,对不对?」
宣怀风说:「对!讨厌!不但讨厌,还鬼祟、专制、,bao戾、无法无天、阴晴不定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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