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边拿着迷香,边苦笑。
他就算是个匪类,原也该是个大盗,现在当个小贼,脸上真不怎光彩。
怀风
白雪岚眼里,闻到血味狼样光芒闪烁,又找个崭新外国打火机,连着迷香起带出房。
今天晚上却不怎适宜做贼,头顶上好大月亮,照得后院里宛如铺层银纱,十分美丽。
白雪岚到月牙门,抓个正好路过听差,低声命令道,「今晚宣副官房外面,都给远着点。」
听差看他那模样,猜都猜到怎回事,个字也不敢多问,点点头,跑去给管家传达总长命令。
白雪岚轻易摆平外防,径直往里走,到宣怀风房外,不由放轻脚步。
在房里缓缓踱几个来回,回味着晚饭时和宣怀风轮争辩,眼前稍不经意,便浮出宣怀风双唇贴在白玉瓷碗边上,矜持而可爱,慢慢喝粥诱人幕。
霎时觉得腰腹处股灼热。
白雪岚停下踱步,露出深思表情。
也是。
就连怀风也说,肉食性动物,没什鄙下。
暗暗骂宣怀风句,他又不想用更恶毒言辞诋毁心上人,只好骂自己句没出息,唇角扬起自嘲凄凉笑意。
五指松开,他看眼,很坚硬黄花梨木扶手上,添好几道抓痕。
再看,左手上点殷红,原来有只指甲边上折小块,正溢着血。
白雪岚看着自己指甲,心忖,上天真是无所不能,造人时候真是什都想绝,每样都是不可换,光是说鲜血颜色,换过另种,或蓝或白,或紫或绿,就绝没有这样触目惊心。
最奇是,老天造每个人,又各有各特色。
房里黑黑,已经扭电灯。
他蹑脚走到窗下,手指抵着窗页,在缝隙里悄悄瞅,宣怀风正躺在床上,身影如沉默山峦优美起伏。
白雪岚看见这幕,胸膛更滚烫,股冲动在血管里涌着。
点燃迷香,把飘出丝丝轻烟那头伸进窗户。
今天怀风把窗户都掩,实在帮他个大忙。
物竞天择,优胜劣汰,怪得谁?
他深思很快就结束,脚步变得坚定有力,走到屋子最里头小隔间里,翻出藏着钥匙,把个紫檀木金漆山水图六屉柜上铜锁打开,在电灯下捣鼓几下,取出截未用过迷香来。
这是山东老家带来东西,送他人说里面掺是祖宗传下秘方,效果惊人。
本来没想过会派上用场。
如今,自己倒要做回小贼。
像自己,如果像林奇骏那温柔体贴,身上不沾着虎狼般霸气,就不是怀风眼里白雪岚。
又如怀风,要是不那倔强,不那高傲,不那不识时务,岂不是成另个白云飞?
这样路想下来,白雪岚情绪,渐渐平复下来。
觉得刚才那样激烈愤怒,大没有必要,实在是自己本事不够,以后还要多历练才行。
他觉得自己已经冷静,才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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