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好语气和神态,也透着股常人难及俊逸风流。
白雪岚说他是贵族后裔,倒真像那回事。
宣怀风见着他,难免想起白雪岚说那些闲话来,心里不知该是什滋味,不由自主朝他手腕上瞄,可白云飞垂着手,宽口长袖子遮住腕间块,什也看不见。
他只好对白云飞微微笑,「白老板,难得你上门,有失远迎,请坐。」
打个手势,请白云飞坐下。
宣怀风答应声,生怕姐姐干等,赶紧去。
宣怀风从白雪岚那里出来,径直往花厅那头去。
到门外,恰听见里面有个男人说话,不禁在门边停停脚步。
「……多蒙关照,正该去府上请安。」
里头个女子立即笑道,「请安话可不敢当。不过,这些天听戏入迷,正满心想请您给讲讲戏呢。要是肯答应,那可再好不过。」
轻如鸿毛,又重若泰山。
宣怀风蓦地出神,痴几秒,抽长长口气,才把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手缩回来。
「你……」
刚说个字,敲门声忽然响起来。
把沉浸在此时此刻两个人,完全惊醒过来。
军阀。不像你,有个大家出身母亲,传承身书香贵气。身上这点霸气,是祖宗们传下来,你看不惯,讨厌专横,明白得很。没什,们就这耗着。也好,当权日,就留你日;你陪日,就快活日。等败,没本事拦你,你尽管跟别人走。」
说到后面,不知不觉真触到伤心处。
脸上倔强地冷笑着,滴热泪却藏不住,微颤颤挂在眼角。
眼睑闪,惊心触目地直坠下来。
宣怀风见着这幕,像心口被人划个大口子,麻麻痹痹痛。
又叫声姐姐。
宣代云拿着笔正在纸上写东西,只低着头应
正是他姐姐声音。
宣怀风好奇地走进去,看,宣代云正坐在小圆桌旁,低头写着什,坐在另张椅子上和她聊天,竟是白云飞。
白云飞行事很谨慎,到海关总长公馆里,处处都极礼貌,看见宣怀风,马上就站起来,含笑道,「宣副官,打搅。」
他穿着身绿哔叽长袍子。
这颜色寻常人不容易穿得好看,偏他肤色白皙,身材高挑,穿这身倒显得人更纤长秀气。
「谁?」
「报告总长,年太太来,说想见见宣副官。」
宣怀风大梦初醒般,正梳理着起伏情绪,忽然听姐姐来,心跳更乱。
不禁看向白雪岚。
白雪岚沉吟片刻,「她大概是记挂着你。快去吧,陪她坐坐,要是她高兴,留她在公馆吃饭也好。」
下意识伸过手,想帮白雪岚拭泪,到面前,才发现自己连条手绢也没有,就这直接触他面颊,似乎不妥。
指尖停在半空中。
白雪岚就那低头。
在匀称好看指甲上,蜻蜓点水般,非常虔诚地,轻轻吻。
像有什,就此倾泻在小小指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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