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扳着头,想看清楚对方脸,但地窖里太黑,什都看不见,忽然间,他想起今天那个电话,姐姐说不要奇骏过来年宅,难道……奇骏还是过来?!
他骤然被什振奋,小声问,「奇骏?你是奇骏对不对?」
对方还是默默,握着他肩膀,慢慢靠过来,在他额上亲下。
温柔到极点。
「哦,奇骏……」宣怀风声线变得激动,连呼吸也急促起来,却又唯恐被别人发现似,努力压着自己声音,很轻地说,「你过来,本来想去找你,可是被监视起来…
顿时,股辛辣从喉咙直灌到肚子。
几乎顷刻间,又从下往上,沸出阵酒香,散在唇间舌上。
好酒!宣怀风在心里喊声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心情到底是喜是忧,反正,极想趁空醉遭,醉得不省人事,再不用想那些人就好。
开头几口酒还在肚子里烧,又提起坛子,仰头不顾后果地喝轮。
色已极晚,年宅静悄悄,宣怀风肚子怨气,但怕惊动姐姐,只能忍耐着轻轻慢慢地沿着墙根走。渐渐,肚子怨气没方才那样沸腾,却变得异常酸涩。
他想想奇骏温和体贴,又想想白雪岚霸道跋扈,两个人行为个性,个天,个地,老天爷却偏偏要逆着道理来,让他和奇骏如隔天涯,把他和白雪岚塞在个狼窝里。
忧愁浸上心头,他忽然想喝酒。
本来想去饭厅翻下,但饭厅那里动静稍大,很容易惊醒姐姐姐夫,宣怀风在风里站会,记起张妈说过,小地窖里总是藏着几坛子老酒。
他往花园角落那头去,拉起小地窖上面木板盖,也懒得找手电筒,借着头顶上点银白色月光步步下台阶。
小半坛酒下子下肚,烧得五脏六腑着火似,宣怀风却觉得心里好过多,眼前片黑,脑袋晕晕沉沉,他就坐在到处是灰石阶上,半边身子倚着墙,轻轻拍大腿,断断续续地,哼今天听《西施》里词儿「……坐春闺……只觉得……光阴似箭,无限……闲愁恨……尽上眉尖……」
唱着唱着,身边似乎有些动静。
只手不知从哪里伸过来,慢慢地把他发软身子搂。
宣怀风有些吃惊,但酒精起作用,并不如何害怕,停唱曲,打着酒嗝问,「你是谁?」
来人没说话,只把他抱得更紧。
钻到地窖里,月光已经照不进来,到处都是黑漆漆。
宣怀风心里烦躁到极点,忽然陷进这样黑暗,反而觉得有种可以尽情发泄所思所想惬意,弯下腰,沿着最下面级台阶往旁边摸索,不会,居然真让他摸到个坛子。
那是典型小酒坛,用指头摸摸,陶土盖子上还贴着封条,不知道是什陈年老酒。
提起来,凑鼻子用力嗅,从盖缝隙处就能隐约闻到股淡淡酒香。
宣怀风把盖子揭,也不管坛口有没有灰,唇抵在上面,咕噜咕噜,狠狠连喝几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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