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玩味地看着他,「帮又如何,不帮又如何
白雪岚问,「是你姐夫和你姐姐吵架事吗?」
宣怀风点点头。
白雪岚有趣地笑,「人家夫妻事,个外人,能帮什忙?」
宣怀风说,「那倒不是,姐夫这个人很倔强,但你话,他还是肯听。」
白雪岚不置词,把茶杯放在茶碟子里,轻轻转着,把宣怀风晾在边,晾得困窘不堪,才指着白云飞坐过那张单人沙发说,「你坐下再说吧。」
另个男人,应该就是听差说白云飞,发现进来不是下人,很礼貌站起来,转身看宣怀风眼,转头对白雪岚说,「原来是客人。抱歉,抱歉,聊得忘时间,误你事,还是先告辞好。」
又转过来,对宣怀风轻轻说声,「实在抱歉。」
他穿着件天蓝色夹袍,人很秀美,这样文质彬彬,气质不凡,倒让宣怀风颇为惊讶,这样来,反显得自己举止粗鲁,脸颊红红,对白云飞说,「道歉应该是,打搅你们谈兴。只是实在有急事,要和他说说。」
白云飞温柔地说,「不要紧,本来就该走,刚才是忘看时间。」
接着就向白雪岚告辞。
等宣怀风坐下,白雪岚又把茶几上另杯茶端起来,递到他手里,「这是真正大红袍,很难得,你尝尝。」
那茶杯放在茶几上,不用说,是刚才走掉白云飞碰过,宣怀风哪里肯喝,接着那杯茶,半晌只拿在手里。
白雪岚笑着问,「怎,嫌这是戏子喝过?」
他把身子往后靠,舒舒服服躺在沙发厚厚椅背上,瞥宣怀风眼,慢悠悠地说,「你总以为自己很矜贵吗?告诉你,要换十几年前,白云飞比你还尊贵不知多少呢。人家祖上,过去袭着爵位,和皇帝连着姻亲呢,住着大庭院,从娘胎里出来,丫环嬷嬷群围着,比红楼梦里宝二爷还宝贝。可有什用?个大g,m,多少代风光都革掉,贵族血统值几个钱?房子钱财没,家散,落魄得比自己下人都不如,只能粉墨登场。幸亏,他长相好,嗓子也不错,人更是很识趣,没你那些臭脾气。和你比起来,倒是找他解闷聊天更有趣些,你说是不是?」
宣怀风听他番带刺话,满身血管里都泛着屈辱,忍着气问,「姐姐事,你到底愿不愿帮忙?」
白雪岚要送,白云飞坚决推辞,自己出书房。
亮晃晃书房,下子就只剩下白雪岚和宣怀风。
气氛顿时更为尴尬。
宣怀风站在书房靠门地方,白雪岚也不请他坐下,自己大模大样坐在沙发里,端着喝半杯热茶,在白瓷茶杯边缘抿小口,用很放肆地眼光,慢慢地打量着宣怀风。
宣怀风觉得身上被他扫过地方,都泛起阵凉气,本来打算等白雪岚说话,现在却等不下去,只好先开口,尴尬地说,「今天来,是有件事,请你出面帮帮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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