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途遇上几个护兵，大概见他模样周正，衣着光鲜，后面又跟着
个听差，也不太留意，没有阻拦。
幸好大凡中国大庭院，格局总有多少相似，正厅位置，书房位置，都是大略可以猜到
，宣怀风从前家里也是偌大园子，虽然第次来，按着感觉走
小半圈，转找电灯亮堂处，居然真找到书房。
隔窗看，里头灯光亮晃晃，好像白日般，白雪岚和另个男人，人坐张沙发，面前张小茶几，摆着茶水点心，正很惬意地交谈。
那听差怕惹事，早就悄悄走。
宣怀风自己去敲门。
宣怀风坐在桌旁，也不喝茶，频频看着手表。
身在白雪岚公馆里，他总觉得像到很危险地方，虽然富丽堂皇，到处都透着点阴森。
看着时针慢慢指向下面中线，尚未见到白雪岚，已经六点半。
听差总算回来，叹口气，「宣先生，
看今晚要见，是不成。」
宣怀风问，「你帮通报吗？」
少也要等上两个小时。」
宣怀风怔，「哪个白大爷？」
「就是那个唱戏白云飞。」
宣怀风虽没见过这人，但提到这个名字，心里就很不自在。
白雪岚上次就叫玉柳花拿白云飞和他比，昨天林奇骏在天音园，似乎也是去看白云飞戏。
里面白雪岚问，「谁？进来。」
宣怀风把门推开，走进去。
白雪岚看是他，眼中波光闪，仰着头，坐在软软沙发里，很清淡地问，「你怎
进来？」
宣怀风忍着气说，「白总长，你和约六点钟，在公馆见面。」
听差说，「就是给您通报。总长和白大爷聊得正高兴，要过来和您说声，今天不方便，没时间见您，请您先回去，明天再另约时间吧。」
宣怀风再好耐性也被磨掉，站起来说，「六点钟是他约，既然定，就应该遵守，怎能这样把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？书房在哪里？现在就要见他。」
说完就走到小客厅外面去。
那听差着慌，跟在后面，又不怎敢强行拦他，个劲地劝，「宣先生，这可不大好，们这里是海关总公馆，几十个护兵守着呢，您这样乱逛，保不定他们把您当刺客。您留步，留步……」
宣怀风不理会他说什，站在走廊上四处望着，挑个方向，看着觉得像，径直往里头走。
听差收他钱，总不好就这扔下他呆等，自告奋勇说，「这样吧，去瞧瞧，要是白大爷快走，就来告诉您声。」
宣怀风只好坐在小客厅里，闷闷地等。
过半刻钟，那听差回来，和他说，「先生您这可不运气，书房里上茶，刚才还到厨房要两碟子点心，依看，很有长谈意思。」
宣怀风皱眉道，「是有急事来见他，劳你通报声，就说在这里等着，不妨碍他多少功夫，几句话事。」
那听差也不推辞，点头说，「好，帮您去问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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