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拥有个完整家庭,应该有权利和自己家人吃顿团圆晚饭。没有这个家就是不完整,孩子们成长缺失母亲。但是,在个人最艰难抉择中,操纵着他往往是隐秘内在信念和力量。经过突如其来很多事情,经过与莫高窟朝朝暮暮相处,已经感觉自己是长在敦煌这棵大树上枝条。离开敦煌,就好像自己在精神上被连根砍断,就好像要和大地分离。离不开敦煌,敦煌也需要。最终还是选择留在敦煌,顺从人生必然以及内心意愿。
此生命定,就是个莫高窟守护人。
已经习惯和敦煌当地人样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年复年、日复日地进洞调查、记录、研究。习惯每天进洞窟,习惯洞窟里黑暗,并享受每天清晨照入洞窟第缕朝阳,然后看见壁画上菩萨脸色微红,泛出微笑。习惯看着洞窟前白杨树在春天长出第片叶子,在秋天又片片凋落。这就是最真实生活!直到现在,每年过年都愿意在敦煌,只有在敦煌才觉得有回家感觉。有时候大年初为躲清静,会搬上个小马扎,进到洞窟里去,在里面看看壁画,回到宿舍查查资料,写写文章。只要进到洞窟里,什烦心事都消失,心就踏实。
有人问,人生幸福在哪里?觉得就在人本性要求他所做事情里。个人找到自己活着理由,有意义地活着理由,以及促成他所有爱好行为来源那个根本性力量。正是这种力量,可以让他面对所有困难,让他最终可以坦然地面对时间,面对生活,面对死亡。所有切必然离去,而真正幸福,就是在自己心灵召唤下,成为真正意义上那个自。
他们成猪倌和羊倌
“w.g”时候很多老先生都被赶出研究所,下放农村劳动,等于是被开除公职。段文杰、史苇湘、欧阳琳、孙儒僩、李其琼,都是莫高窟“老人”。他们在“w.g”时期都有段辛酸经历。
段文杰先生1946年来到敦煌。50年代,段先生担任过段时间代所长,他主持临摹工作做得有声有色。80年代初,段先生接替常老,任敦煌文物研究所第二任所长。段先生不仅具有坚实国画基本功,在敦煌壁画临摹和敦煌艺术研究方面也有很高专业水平。段先生身居大漠,志存高远,数十年如日,在钻研学术道路上,孜孜不倦,殚精竭虑,潜心于敦煌艺术临摹和研究。
据段先生回忆,他刚到莫高窟时,洞窟所依附石崖破败,已经无法攀登,只有用“蜈蚣梯”才能进入洞窟,不小心还会从梯子上摔下来。那时莫高窟没有电,只有靠“借光法”,就是用镜子在洞外把阳光反射到洞内白纸板上,这样整个洞就敞亮起来。那些无法采用“借光法”洞窟,只能“秉烛作画”。段先生临摹过人之处在于,不是就临摹而临摹,就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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