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衡拿瓶水喝,不赞许地看着江与绵,问他多久没出门。
江与绵掰掰指头:“五天六天。”
他吃饭都叫酒店送餐,酒店六个餐厅,到现在才吃两轮。
“明天就带你去找房子。”秦衡道,顺手把江与绵扔在洗衣篮旁衣服放进洗衣篮里。
江与绵摇手指:“你明天要带去玩。”
“没事儿。”秦衡摸他头,电梯到底楼,江与绵跟出来。他只穿套薄绒睡衣,秦衡怕他感冒,不让他出楼道,江与绵扯着他包不放,秦衡心里也有些酸疼,还没有想清楚自己想要做什,就伸手抱抱他,告诉他:“没关系。”
江与绵矮他半个头,身上瘦骨嶙峋,没几两肉,秦衡抱着都硌手。江与绵把头顶在秦衡颈间,半干头发带着湿气,秦衡也不知道江与绵有没有哭,他把手放在江与绵肩上,说:“等你考完,带你去散心。”
江与绵低着头走回电梯里,按楼层号。
秦衡等会儿才走,在路上给江与绵发消息,江与绵说马蔚会在S市留段时间,他想要自己出来租房子住。
秦衡前几天就告诉江与绵,江与绵大考那两天晚上他也有实验考试,叫江与绵自己好好复习,别瞎折腾,又答应他,等他也考完,就陪着江与绵去找房子,让他先好好在家待着。
妈妈回来。”
江与绵气得发抖,直直盯着马蔚看着:“滚。”
“怎对妈妈说话?”马蔚拧着眉头说,“太没有礼貌。”
江与绵又说次:“滚。”
马蔚抓起桌子上杯子往地上摔,玻璃杯撞在餐厅大理石地砖上,发出“嘭”声响,碎片炸到处都是,她咬着牙跟江与绵对峙着,跟对死敌样,两个人眼底都是毫不掩饰仇恨。
秦衡坐在江与绵
江与绵嘴上答应好,转头就收拾行李,大半夜跑到学校边上酒店里开房间,也没告诉秦衡。
江与绵满十六岁之后,他生父就绕过马蔚,直接把钱划到他储蓄卡上。从前马蔚钱不够花,还会来和江与绵要,现在两个人闹僵,江与绵反倒省心,人吃饱全家不愁,在酒店过如鱼得水。
等秦衡忙完他考试,问江与绵在哪儿时候,江与绵都在酒店住个礼拜。中午他刚睡醒,接到秦衡电话让他下楼,他才如梦初醒地给秦衡发酒店地址。
江与绵放假,就恢复夜猫作息,下午点睡意正浓,秦衡按他门铃,他穿着酒店浴袍,萎靡不振地去开门,房间里东西乱丢,幅把酒店当家少爷派头。
“随便坐。”江与绵招呼秦衡,蹲下去打开小冰箱,问秦衡要喝什。
秦衡不想参与这场家庭纷争,对江与绵说:“先走。”
江与绵这才看他,脸色发白,像快要哭出来似,秦衡有些不忍,道:“到打你电话。”
“送送你。”江与绵说。
秦衡说好,走过去拉着江与绵出门。
进电梯,江与绵对秦衡说: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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