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少四个小时吧,先做软化,烫直再染,”理发师过去拉拉江与绵头发,“可以把药水洗掉。”
江与绵就被洗发小弟带起来去洗头,走到半,回身告诉秦衡:“想吃鸡排饭,何记。”
“说要帮你带饭吗?”秦衡逗他。
“再加份金枪鱼色拉。”江与绵又说。
秦衡想拍他头无从下手,就转而把他脖子里那圈东西扶扶正,走出门找他同学去。
他们道穿过马路,路过家理发店,秦衡随意扫眼,就看到江与绵很好笑歪着脑袋坐在落地窗后面睡觉,脖子里带着个接药水套子,看上去像在烫发。秦衡让同学先走,自己走进理发店。
他这些天和江与绵不说朝夕相对,也每天都要见面,摸透江与绵脾气。
江与绵就是个性格阴郁、欺软怕硬、爱糟蹋钱小少爷,心眼并不坏,不较真就很好糊弄。
他走进去,让理发师别说话,蹲在江与绵面前捏他脸。
江与绵被他捏醒,头药水也不敢动,瞪秦衡:“又是你。”
零零总总小事攒起来,李老师怒从心头起,他盯着江与绵不让他动,打电话问他那个开理发店老同学在不在店里,得到肯定回答之后,和年级主任打个招呼,就带着江与绵出学校去。
理发店离学校五站路,李老师把江与绵推上4路公交车,丢两个硬币进去。江与绵低着头,闷声不响,李老师还不解气:“你烫卷头发也没管你,可是个高中生,染这个黄头发,你这是给们A中丢脸你知道吗?”
“是自然卷。”江与绵解释。
“自然卷和烫看不出来?”李老师嗓门越来越大,幸好九点钟公交车上人少,就是司机直从后视镜关注着老师教育学生画面。
李老师同学理发店是最老式那种剃头店,开在街边个小店面,江与绵懒得和班主任争什,坐在椅子上让人给他干洗。
秦衡过两个小时才回来,江与绵等得脖子都长。
他盯着每个从
“你在这儿干什?”秦衡好脾气地问他,“吃饭吗?”
江与绵错开眼神,不跟他说话。
理发师插嘴:“他老师带他来,让他把头发染黑,还要烫直。”
秦衡明地笑起来,江与绵装作没听见,拿出手机玩起游戏。
“他还要呆多久?”秦衡站起来,问理发师。
“把他头发染黑,”李老师激动跟他老同学说,“再这个卷也给弄直。”
老同学答应下来,李老师看表,他十点语文课快来不及,急急忙忙走,让他同学完事儿给他打电话,他亲自来接这个不良少年。
江与绵昨晚睡前看部恐怖片,晚上睡不踏实,这会儿被人摆弄着头发,无聊得犯困,昏昏沉沉睡过去。
秦衡和几个同学受S大副校长之托,回高中学校Y中做个宣传讲座,请Y中学子多多填报S大。
讲座开得十分顺利,到中午,几人出来找饭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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