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水瓶碎裂落地,宋祁连被砸得头晕眼花,时再站不起来。她勉力向着儿子爬两步,挺身回过头。
她惊讶地发现这个攻击者竟是小群。
“女孩”早就关掉她手机,随手扔在地上,她居高临下地、脸冷笑地注视着她,说:“你们怎会以为操纵乔晖杀人是苏曼声呢?”
宋祁连瞬间反应过来,自己正面对着个无比凶险境况,她顺理成章地推断出个结论,并试图用心理学角度来开解眼前这个心怀杀意少女:“遭遇侵害不是你过错,斯德哥尔摩情结是在你这样绝境下会自然产生心理,所以你不必有负担,你也不必让自己屈服并沉沦于那个,bao虐变态人,你相信,专业医生会帮助你康复……”
“专业医生?你吗?可你连是装都看不出来。”“女孩”尖声尖气地笑起来,弯下腰拍拍宋祁连脸,“小姑娘,你太年轻。”
作为官媒报道人皮杀手乔晖身亡消息——而宋祁连正是名义上这个出谋划策人。
这等于让个变态杀人者与自己仇人同檐居住,谢岚山也意识到情况危急,脸色变,扭头就往门外跑。
时值下班高峰期,满街滞涩如龟爬车流,就算拉响警笛也未必能在路上畅行无阻。救人如救火,沈流飞出声喊他:“谢岚山,送你过去。”
天黑,黑得像深渊,电视里播放着今天《新闻中国》,宋祁连正在厨房给两个孩子做饭。她认真地洗,切,煸,炒,灶前香气缭绕,油烟滋滋作响,她隐隐听见那个人皮杀手乔晖好像落网。
两道热腾腾家常菜,清炒蔬菜清蒸鱼,还煲锅红枣乌鸡汤,小群直都偏好清淡口,儿子最近嘴里长溃疡,也不适合吃得太过浓油赤酱。
宋祁连这才意识到,小群声音并不太符合她年纪,显得干涩而粗糙。
“长时间伪装是很累,但是如果不装作精神奔溃,你们肯定会盘问不休,很快就会穿帮。”小群或者说这个真名并不叫做小群中年女人,随其眼神变化,容貌竟也变化起来,变得戾气深重,恶毒又成熟。她恶狠狠地踢宋祁连下腹脚,咒骂道:“你个乱出主意贱货,你害死那个人是儿子!”
“小群,畅畅,吃饭。”摆好碗筷,宋祁连冲孩子们屋子喊声,但无人回应。
她感到奇怪,往客厅里寻去,猛然听见浴室里传来咚声响,急急忙忙赶过去。
卧室门推开,就看见儿子被人封住嘴巴,捆住手脚,扔在大浴缸里——刚才那声响,该是他奋力求救蹬腿声音。
宋祁连惊呼声,刚想上去解救儿子,身后个黑影近前,用个玻璃水瓶将她砸倒。
宋祁连挣扎着想爬起来,后脑勺再次遭遇重击,这下比刚才更势大力沉,她登时血流如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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