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告诉你们厅长,要把这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厅长——”宋祁连近乎崩溃,扭头要冲出去
窝与颧骨完全塌陷下去,整张脸呈现出个可笑又可怖凹字型,往昔俊美荡然无存。他就带着这张血肉模糊脸、带着身深深浅浅伤睡着,他可能已经好多年没睡过这踏实觉,即使见惯血影刀光医生都为眼前这份惨烈与安详流下眼泪……
“那阿岚……他遗体呢?”宋祁连早已眼泪盈眶,话出口她就用力捂住自己嘴巴,仿佛不这做,下秒她就会崩溃地大哭出声。
“因为穆昆还没落网,‘谢岚山’这个身份还得继续用下去,所以他遗体不能大张旗鼓运回中国。把他埋在缅甸乡村座寺庙里,在座佛塔旁边,没有立碑……”
宋祁连试着想象谢岚山牺牲时那个画面,但她悲伤地发现,得悉真相之后她几乎勾勒不出他成年后容貌,她满眼尽是十来年前谢岚山,个生有慈悲心肠与坚实肩膀少年,他站在那段天真蒙昧日子里对自己微笑,像神龛上塑像那般圣洁又漂亮。谢岚山直是这样,尽管他话少,笑容更少,但笑起来就冬日款摆阳光,非常温柔。
宋祁连突然意识到件事情,流着泪急切地问道:“那现在这个谢岚山又是谁呢?”
“美军方当时在研究个项目,就是通过RNA注射与开颅手术结合方式,实现动物间记忆转移,当然由于各种伦理问题,这个实验已经被中止。当时实验技术还很不成熟,副作用也未可知,甚至能否在人类间实施成功都不知道,但三国联合剿灭穆昆行动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篑……”隋弘轻轻叹口气,“偏偏那巧,就在阿岚出事之前,们在监狱里发现个犯人,他跟他长得几乎模样,好像冥冥注定就是为这个实验做好准备……”
“监狱……”打击接二连三地袭来,宋祁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,“什犯人?”
“那是个……”隋弘显得非常痛苦,既痛苦又为难,迟疑良久才吞吐着说出真相,“个死刑犯人,准确说,是个背负多条人命连环杀手……”
宋祁以最凄厉绝望哭声打断隋弘叙述,哭着哭着又笑起来,她哭哭笑笑阵后,发出同样凄厉绝望喊叫声:“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是蓝狐份子!他是最令你骄傲部下吗!他那信任你,那尊敬你,你怎可以这做?!”
“这是个人决定,彭厅长他们还不知道,但相信阿岚如果泉下有知,也定会服从这个安排,他是战士,这是他使命!”又连着咳好几声,这个男人声音发抖,眼泪潸然滑下,“何况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牺牲在异国他乡,总得为他做些什,是真希望……是真希望他能活下去,即使只有万中之成功率,即使以这样种不为人理解方式……还是希望阿岚活下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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