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连,别这样。”隋弘轻吼,“你会害他!”
这是宋祁连第次看见这个男人这样失态,谢岚山还没去卧底前,她见过他几回,省缉毒总队隋队长贯是从容,优雅,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。然而此刻他蹙着眉头,红着眼眶,蠕动着欲言又止唇,连握拳双手都跟着颤抖起来。
“谢岚山……谢岚山同志他……”隋弘欲言又止,颤得更厉害。
警队里称呼其实挺随意,姓什叫什,年纪大叫老什,年纪小叫小什,关系亲近点自有别昵称,“同志”二字除非彼此打趣,般不轻易说出口。待听见对方说出这两个字后,宋祁连胸口如遭钝击,心脏漏跳拍,已经感知到不妙。
果然,隋弘轻轻闭眼睛,任滴滚烫男儿泪淌落下来,他颤声说:“谢岚山同志已经牺牲……”
,这地方有树有花,又很僻静,很适合谈话。
隋弘其实猜到对方为何而来,所以当宋祁连拿出谢岚山与高珠音亲子鉴定报告时,他并未表现得十分惊讶。
“这能说明什呢?”隋弘将鉴定报告递还给宋祁连,故作轻松地说,“也许他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——”
他话被个情绪濒于崩溃女人打断。
“那胎记怎解释?那他越变越不同性格又怎解释?他在全世界最危险毒枭身边待六年,为什身上处伤口都没有?”
“牺牲”二字即是晴天霹雳,宋祁连灵魂出窍,彻底愣住。
“那是三国联合行动前夕,离阿岚完成最终任务可能就只剩最后个月时间……他太善良,为救个被人强,bao少女,被引入漆黑小巷,结果中埋伏……”隋弘轻咳两声,满面悲色地说下去,“等们找到他时候已经太迟……”
宋祁连说没错,个深入毒窝六年线缉毒警怎会毫发无伤呢?当时谢岚山赤身裸体地躺在验尸台上,他头与脸兴许被铁棍砸几十下,以至于眼
隋弘闭起眼睛,听着宋祁连声泪俱下地质问与控诉,他早就明白,这件事情瞒谁都瞒不过她。
“公公手臂上都是刀伤,以前问过他,他说卧底时免不要跟毒贩斗狠,有时不得不拿刀子划自己来避免被逼吸d,他还说,线缉毒卧底十之八九都要受这个罪,可为什独独谢岚山没有?”宋祁连拿出包里藏着那只木雕像,颤抖着举在隋弘眼前,她在这个天开云阔秋天里哭得那绝望,“求求你,求求你别再骗,那是十二岁就喜欢上人,绝对不可能判断错误……他定是卧底时候出什事情……对不对……”
双手攥成拳头,隋弘还是言不发。
“你定知道真相,”对方态度显然已经泄露真相,没等来答案女人决定孤注掷,她恶狠狠地说,“如果你不告诉,现在就拿着这些证据去找你们厅长!”
宋祁连转身就要走,被缓过神来隋弘把拉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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