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高珠音送来这个地方就是图个清净,所以岛上酒店客房也少,谢岚山主动跟人要间大床房,与个大老爷
这话听来轻描淡写,但沈流飞知道,那两年谢岚山不在国内,他不为小为大,深入d品犯罪最猖獗金三角,九死生。
“其实去时候她病情已经控制得差不多,也是回来后才发现,她竟然恶化得这厉害,完全认不出。听医生说,估摸是丈夫牺牲在缉毒前线,儿子又要步后尘,妈没琢磨过这个劲儿来,下就疯个彻底。”谢岚山自嘲地笑声,又把烟咬进嘴里,用力吸上两口。
对母亲,他始终是愧疚。
“末班船时间已经过,看来今晚得在这儿过夜。”沈流飞看看时间,“陶队还有任务要交待你?”
“有任务也没办法,天公不作美,明天早上再坐船回去吧。”谢岚山站起来,回头垂眸,深深望着沈流飞,“不管怎说得谢谢你,妈糊涂以后,还没这开心过。”
谦君子,后秒就又狂又野,跟精分似。
抽着烟,把沈流飞留下那张肖像画拿来看看,个相貌周正小男孩,谈不上多好看,只是周正,周正得教人乏味。谢岚山下乐精神:“你看,那时候多傻。”
沈流飞也把画接过来,仔仔细细看两眼,又拿起来,放在谢岚山脸庞边对比起来,淡淡说:“还是现在更傻点。”
“傻也招人稀罕啊,”谢岚山扭头看着沈流飞,挑挑眉,“你要不是真暗恋,怎连小时候长什模样都清二楚。”沈流飞是模拟画像专家不假,可高珠音都魔障成这样,说话有前没后颠三倒四,画不出那还原。
“公安内部系统里查,”沈流飞也不否认,“总要知道这个上来就跟攀亲沾故表弟,到底是个什样人吧。”
他突然抬手往大雨中指:“你不是不喜欢玫瑰,摘那朵檐上花送给你吧。”
说完谢岚山就发疯,脱鞋子,赤脚冲进花园里。他利索地爬上那个两层楼中式矮平房,伸手就摘下朵红色无名小花,把它衔进嘴里。
看花形像是海棠或者桃花,但比海棠更娇艳,也比桃花更晶莹,可能是被风带来种子在这儿落根,就这独伶伶朵,风吹不去,雨打不萎,直野蛮生长着。
谢岚山叼着花落回地面,没急着回来避雨,反倒在瓢泼大雨中仰起头,张开手,淋他个酣畅痛快。
都说学绘画人对美有敬服之心,沈流飞直看着雨中谢岚山,渐渐分不清是花好看,还是人好看。
谢岚山好奇追问:“什样人?”
沈流飞沉吟片刻,认真回答:“好人。”
谢岚山嗤声笑。又盆大雨从天而降,水花溅湿他们裤脚。
沈流飞问:“你母亲病情……怎会这严重?”
谢岚山好会儿才搭腔,他垂下眼睛,用很轻声音说:“在她病情急遽恶化那两年,不在她身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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