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恩呐大恩,”这辈子没吃过这令人满足餐,大快朵颐之后,谢岚山由衷赞叹
“锐器是很危险。”沈流飞不带表情,双眼睛冷似锐器,声音倒听不出情绪起伏。
剪刀只差几毫米就能扎穿他颈动脉,谢岚山小心地把自己脖子从刀尖下挪开,笑得仍然平静:“你身手比老陶那小子还好,知道你肯定不会有危险。”
“是说你,”沈流飞握剪刀手又追过去,依然抵在谢岚山喉管前头,淡淡说,“刚才很可能杀你,出于自卫。”
谢岚山用眼睛往下指指,笑:“不定吧。”
沈流飞循着对方指示也看过去,却不知何时这人竟已握刀在手,此刻刀尖就抵在自己腹部,副随时与君同归于尽架势。
结束,那些女学生恋恋不舍,绞尽脑汁打探出他住址,送来鲜花与礼物。束束花,多是特别新鲜玫瑰,花瓣上还挂着亮晶晶水珠,跟二八姑娘样鲜艳明媚。
管理员见沈流飞面色不兴,还当他不高兴,忙说本来小姑娘们还要等你回来,全让劝回去,这就给你把这些东西全扔出去。
“不用,带上去。”沈流飞贯有礼貌,尽管声称过不喜欢玫瑰,还是将女学生们送来东西并带上楼。
“真不扔?”谢岚山问他:“你不是不喜欢?”
“放几天,”沈流飞说,“谢再扔。”
全没料到对方还有后手,沈流飞也笑,放开谢岚山,重新回到灶台前忙碌。
这突发奇想试,竟试出额外发现,谢岚山说,直不知道你原来是左撇子。
“也是,也不是。”沈流飞轻松地将拿剪刀左手换作右手,低头继续做菜,看上去他左右手都能灵活运用。
外头天色暗下来,大厦高楼顶端,天离得近,像暗色缎料,格外邃密辽阔。
鹅肝、生蚝还有半熟牛排,比谭伯麻辣香锅更搭红酒,平日里只吃煎饼泡面谢岚山,深觉自己味蕾受启发,以往那些日子都算白活。
谢岚山觉得这人有意思,再次。有人沉默是因为口拙,有人沉默是因为讷言,谢岚山知道自己很多时候不想说话只是因为懒,可这人明明心地温柔,偏要作出那种拒人千里寒凉貌,也不知道图什。
临近饭点,沈流飞亲自下厨,以行动招待贵客。
“麻烦替拿下剪刀。”主菜是牛排,沈流飞准备料理下手中鸡骨架,再做道鸡骨高汤。为伊洗手作羹汤,沈老师宽肩长腿,细腰扎着围裙,画面实在很美。
谢岚山遵从主人指示,从厨柜抽屉里取出专用鸡骨剪,结果对方刚转身来接剪子,他却猛然抬手臂,直接将剪刀朝沈流飞脸面掷过去。
这记攻击教人猝不及防,可再好眼力也只能看见眼前黑影斜。谢岚山甚至来不及把对方旋身动作看进眼里,沈流飞已经手握剪刀,以锋利带锯齿尖头抵在他咽喉处——他接剪刀时用是不常用左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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