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喉骨起伏滚动,吻得越发急切热烈毫无章法,恨不能将对方唇与舌都嚼得烂,合着满嘴酸甜浆液吞咽入腹才好。
热吻过后,寇边城却作冷峻面色,凝眉道:“你太心急。大红莲华经何其生猛凶险,你重伤未愈,根基未稳,倘若再晚来时半刻——”自己截住话音,摇摇头,方知后怕是什滋味。
叶千琅复归清醒,看清来人眸中关切之色,仍淡淡道:“颗头颅寄在别人手上,到底不妥当,早些复原才好。”
听出对方仍是不信自己,寇边城倒谑道:“敢问大人身上还有哪寸地方寇某没看过,没摸过,没亲过?大人竟还如此生分,实教人心寒得很。”
“小弟是赤条条无遮无藏,可寇兄却至今不肯坦诚相待,”叶千琅凤眼斜飞,神态冷峭,“到底是谁生分?”
俩人在水洞中不是合体双修,便是叠骨交欢,日夜不分,饥渴罔觉,几不欲与对方分离片刻。便是身疲体软到极处,也是贴身相拥,静静聆听洞中水声。
洞中除潭不可见底碧水,石壁间亦有流泉倾泻,似珠帘倒挂,晶莹瓦亮,不住叩击潭边那些荧荧石头,时而淙淙带响,时而铮铮有声。
时恍如身临惊蛰时分江南,人孤零,夜孤零,听宿雨打屋檐,点滴到天明。
这期间叶千琅体内寒毒只发作过次,正是寇边城短暂离开洞中之时。他本在潭边盘腿而坐,凝运内力,却因意求快求进,架不住重伤未愈内息难以运转自如,膻中气海蓦然,bao胀,他眉头紧,身子晃,便倒入潭水之中。
寇边城自洞外进来,见叶千琅上身留在岸上,下身浸入水中,披于身上白袍阴得半干,却仍是衣襟大开,露出大片白滑如奶浆胸膛肌肤。
寇边城见对方问得坦荡,略沉吟,便背过身去,解开身上衣袍——
袍子滑落宽阔肩膀、健壮肌肉……身凹凹凸凸伤疤赫然眼前,或狭如柳枝,纵贯错杂,或圆如铜钱,横陈分布,这些伤口虽早已结痂留疤,如今看来仍是触目惊心,可怖至极。
于潭边坐下,又见叶千琅迄未醒来,本是热气氤氲潭面竟结薄薄层浮冰,而他肌肤宛若剔透玉石,几乎可见骨骼血脉,心头蓦然紧,便伸手去探他脉搏——
哪知这昏迷不醒之人忽地睁开眼睛,越无防备之力出手便越是狠辣,袖风如刀,直逼咽喉。
若非早有准备这人睡着时候碰不得,这击非直接取他性命不可。寇边城拂出掌,抵消扑面而来劲力,然后顺势轻轻捏住叶千琅下巴,将口中衔着野莓喂进他嘴里。
另手则罩于他后心要穴,气随意走,将内力源源灌入。
真气到处,热浪激涌,叶千琅正神思不清,依稀感到自己被来人轻拥怀中,四围炉膛也似滚热,周身冷意登时全消。双唇又被条舌头撬开,他便将它咬在齿间,贪婪吸吮,两颗野莓在唇舌间传来递去,渐渐软烂,丝丝绛红汁液溢出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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