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利。弗格森告诉吉尔,他会随身带着《们共同朋友》(书单上第九十本书),陪他度过跨越英吉利海峡两次漫长旅途(每次要十个小时),但他怀疑到伦敦之后能有多少时间看书,因为他日程安排得非常紧。无论如何,这本之后书单上就只剩下九本,他和薇薇安打算在5月底之前全部完成,但是能够生活在这个英国人熙熙攘攘脑袋里真让人乐此不疲啊,他评价道,在和薇薇安教授解决掉第百本之后,他想补上所有还没看过狄更斯小说。
然后他母亲接过电话,开始跟他聊天气。英格兰是个潮湿地方,她说,他要记得随身带伞,穿上雨衣,或许应该再买双防水套鞋来保护他鞋和脚。换成其他日子,弗格森肯定会嫌烦。她跟他说话口气,就好像他还是个七岁孩子,通常情况下他会哼声,或者来两句逗趣刻薄话笑置之,但是在这个特定日子里,他并没有感到心烦,反而觉得很有意思,她内心永不熄灭母爱之火让他感到温暖又愉快。知道,妈,他说,没有雨伞不会去任何地方。保证。
事实上,5号早上抵达伦敦后,弗格森把他伞落在火车上。他不是故意弄丢,但在慌慌张张收拾东西并冲上站台去找奥布雷时候,这把伞已经被遗忘。是,那天早晨伦敦城正在下雨,正如他母亲预料那样,因为英格兰确实是个潮湿地方,而弗格森对它第印象是气味,离开车厢空气,走进车站空气中,各种新奇气味便向他袭来,闻起来完全不同于巴黎和纽约气味,种更浓重、更刺鼻空气,混杂着潮湿羊毛外套、燃煤和湿润石墙气味,以及玩家牌香烟烟雾——弗吉尼亚烟草甜腻味,不如高卢香烟那淡雅,也不像幸运和骆驼香烟那种焦香。个不同世界。切都完全不同,而且因为还是3月初,春天尚未到来,所以还有种崭新寒冷刺骨之感。
接着,奥布雷微笑着出现在他面前,伸出他小胳膊抱住弗格森,宣布这个漂亮男孩终于下车,他们将会度过非常美好周。走到外面出租车候车站后,两个人挤在奥布雷那把黑伞下面,边排队边寒暄再次见到对方有多高兴,但片刻之后,出版人奥布雷就开始跟作家弗格森讲,第批书评已经在过去几天里陆续出来,除篇之外,全都是好评,《新政治家》那篇写得很棒,《观察家报》赞不绝口,其他媒体也没有低于好评价,除屁话连篇《笨拙周报》。不错啊,弗格森说。他明白这些意见对奥布雷来说有多重要,但他自己却奇怪地跟这切有种疏离之感,好像那些评论写是别人书,也许是个同名同姓人,但不是这个第次坐在伦敦出租车里人——就是他多年以来在无数电影里见过那种著名黑色大车,甚至比他想象还要大,又样不同于美国和法国物品英国物品——但是多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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