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早些时候,他就已经把烟和火柴都用完,本打算在去西111街上施奈德曼意面屋吃晚饭时顺路买盒。继续做梦吧,你这搞笑男人。
电话还通不通很难说,但抱着侥幸心理,弗格森再次向蒂姆喊话,想拜托室友联系下艾米,跟她讲下出什事,这样他六点钟没露面话,她就不用着急,但蒂姆早已不知去向,弗格森喊他名字时根本没人答话。过去几分钟里,叫声和笑声渐渐安静下来,走廊里人基本上都散去,毫无疑问,蒂姆肯定回到楼上,和他那些十楼烟鬼朋友抽大麻去。
里面真黑啊,和切都失去关联,被关在世界之外,或者说是弗格森心里直认为那个世界,慢慢地他已经无法搞清楚他是不是还在自己身体里。
他想到六岁生日时父母送他手表,小孩戴那种表,有可以伸缩金属表带,表面上数字在夜里会发光。他躺在床上,在困意合上他双眼让他沉沉睡去之前,那些发着绿光数字给他多少安慰啊,早上太阳升起来,那些发着磷光小伙伴就消失,白天只是画上去数字,夜里又成朋友,现在他不再戴表,有些好奇那份很久以前生日礼物发生什,有可能去哪里。什都看不见,也失去时间感,无法知道他在电梯里是已经待二十分钟或三十分钟,还是四十分钟,或者个小时。
高卢香烟。他原本打算在经过百老汇时要买就是这种香烟,这个牌子是他和艾米夏天去法国旅行时开始抽起来,味道很重、烟草呈褐色胖小子,装在淡蓝色盒子里,外面没有玻璃纸包装,法国香烟中最便宜那种,现在光是在美国点着根高卢烟,就像是回到他们在那个不同世界里经历日日夜夜,烟雾味道如雪茄般浓重,与骆驼、幸运和切斯特菲尔德那种黄色烟草气味迥然不同,只要抽口、吐口,就能把他们送回到市场对面那座小旅馆十八号客房,忽然之间他们灵魂好像再次游荡在巴黎大街小巷中,重新体验到他们在起时感到幸福,而香烟就标志着那种幸福,种崭新、宏大爱,这爱在他们出国个月中控制他们,现在也仍然能表现出来,比如安排与写黄诗本科生诗人意外见面,作为送给晨边高地怂货营新成员礼物,上帝保佑艾米和她做出如此出乎意料表示所需要天赋,她闪电般迅速应变能力,她机智、宽厚心肠。
弗格森其实有点儿动心,想接受莱斯提议,把他些作品呈送给《哥伦比亚评论》人过目,但个半月过去,他还是没想好去敲门。他要给莱斯不是他最近写诗,因为它们全都令他失望,根本不配发表,但他在巴黎时开始做翻译工作,现在已经成项更正经事业,花钱买好几本字典来提高他那不够完美法语之后(《小罗贝尔词典》《拉鲁斯图解大辞典》,以及必不可少法英《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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