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没什差别早晨,他母亲走进房间,告诉他说,他父亲死。突然间切都变。上帝骗他。那位伟大神灵不值得信任,尽管在接下去几天他仍然会和弗格森说话,要求个机会来证明自己,恳求这个没爹男孩同他起把这段死亡与哀悼黑暗时光坚持过去,但弗格森太生他气,根本不想听。接着,葬礼过后第四天,那声音突然沉默下来,并且自那日起再也没说过话。
这就是现在挑战:弄清楚上帝是仍然在默默陪着他,还是已经彻底从他生活中消失。弗格森没有勇气去故意做什残忍之事,也狠不下心来撒谎或者骗人或者偷东西,更不愿意伤害或者触怒他母亲,因此他能做坏事并不多,但在这个有限范围内,他明白,找出问题答案唯办法,就是尽可能多地不再遵守他这头承诺,藐视遵从圣诫命令,然后等着上帝对他做点儿坏事,某种恶劣和切身事情,可以清楚地表明上帝是在有意惩罚他——只胳膊断,脸上长起疖子,条得狂犬病狗咬掉他腿上大块肉。如果上帝没有惩罚他,那就证明那声音停止说话时,上帝确实也随之消失,按理说上帝是无处不在,在每棵树、每片草、每阵风和人类每个知觉里,那,他可以从个地方消失但仍然无处不在就说不通。如果他同时可以在所有地方,那必定也会和弗格森在起,如果他不在弗格森恰巧在地方,那只能说明他哪儿都不在,也从来不在,事实上,他根本就不存在,而那个被弗格森认为是上帝在说话声音,只不过是他声音在他心里和自己对话罢。
第项反抗行为是撕碎泰德·威廉姆斯棒球卡,也就是他重回学校几天之后,杰夫·巴尔索尼为表达不朽友情和同情,送给他那张珍贵卡片。毁掉这份礼物多可恶啊,扭头不再看科斯特洛夫人,假装她不在那里多可耻啊,现在他到希利亚德,做出事情又是多不合理啊,还在继续他蓄意自破坏,在第年努力基础上确立种让成绩反复无常到令人发狂崭新模式,他认定,这是种比纯粹失败更有效策略,比如,连续两次在数学测验中得百分满分,然后在下次测验中得二十五分,在那之后测验中得四十分,接着得九十分,最后得个大零蛋,所有人都被他搞得摸不着头脑,他老师和同学,还有他可怜母亲和其他家人,但即便弗格森还在继续唾弃那些负责任之人行为准则,也没有狗跳出来在他腿上咬口,没有大石头砸在他脚上,没有被使劲关上门撞破鼻梁,看起来,上帝似乎根本没有兴趣惩罚他,因为弗格森走上犯罪道路已经快年,可他还是毫发无损。
问题到此本该百,但是并没有。如果上帝不愿惩罚他,就说明他无法惩罚他,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存在,至少弗格森是这想。眼看着就要这永远失去上帝,他还是问问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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