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、个便壶和只有烧焦痕迹铸铜烟灰缸——这些都属于那位白俄房东。没有所爱之人照片,没有家书,没有小装饰品或纪念品——平常人生活中常见物品样也没有。
那位房东太太确认那把匕首属于他本人,她之前在平福尔德房间里见过它。韩世清让他把口袋里东西掏出来,然后发现几枚中国硬币(数额略多于下周要付房租)、包廉价香烟和盒从欧林比亚卡巴莱歌舞厅拿走火柴。欧林比亚是“恶土”里家新开俱乐部,老板是位华人,韩世清随后会去查下那里。平福尔德手里还有套钥匙,和公寓房间门锁不配套。他拒绝透露这些钥匙属于哪里。
谭礼士想知道他是否还有个人物品存放在“恶土”外朋友处,等境况好转再去取。那些落魄者或暂住某地人有时会这样做。
现在,他看上去很平静,还接过香烟,直抽到只剩下烟蒂。谭礼士猜他大约40岁,和自己同龄。他能看出此人曾经很强壮,可能在军队服役过段时间。可他现在瘦成皮包骨,而且营养不良。他松弛皮肤干枯暗淡,还带着痘痕。他身体状况不佳,有时气喘吁吁,像个哮喘患者。他也许吸d,或者不过是健康欠佳。他头发很短,但打理得很糟糕,也许他自己理发以节省费用。那头油腻头发确实该洗。他牙齿状况堪忧——它们被烟草熏得发黄,而且已经腐烂。他指甲被啃得见肉,指关节处有老茧。
不管怎说,这都是个穷困潦倒倒霉蛋。他吐在痰盂里褐色痰液说明此人身体状况不佳。
到目前为止,这个男人甚至拒绝说出自己名字。当韩世清叫出平福尔德这个名字时,他甚至不愿点头认下。谭礼士做自介绍,然后又尝试次,问那人姓甚名谁,来自何方,年纪住址为何,但每次都没有得到回应。
“你能告诉们1月7日当晚你在哪里吗?”谭礼士又问个问题,但仍没有得到答复。于是他接着问:“俄历圣诞节呢?1月9日那天你去狐狸塔做什?”[70]
那人言不发。他没问为什自己会被带到莫理循大街警署审讯室里,也没问他们要干什。他没问为什他鞋子、刀和手帕被没收,或自己是否受到正式指控和逮捕。他没有提起帕梅拉名字,尽管有人在罪案现场见过他,尽管关于她新闻登上报纸头版。他拒绝解释鞋上血迹和房里那把带血匕首。他没有要求见领事*员、律师或联系任何人。他坦然自若,并没有口出怨言,只是言不发。僵局。
最后,韩署长把他投入警署间冰冷牢房,让他和毒贩、瘾君子和小毛贼们共度那个夜晚,看这样能否撬开他嘴巴。
中国沿海城市报纸报道这次逮捕,并确认被捕是欧洲人,而非中国人,但没有透露其姓名。记者们宣称是督察博瑟姆逮捕此人,但他拒绝和媒体交谈。路透社提到染血鞋子、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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